佛祖爷爷诚然亲切,有问必答,但是我以为这禅机确实不是人人都能参悟透的,这便是为何佛祖是佛祖,而我只能是一缕小魂魄的原由。
我仔细地想啊想,于是,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我看见宿主带我回到了原来的处所,面前却付手站立着一位没见过的青衫公子,他袍带飘飘,一副清雅的仙模样。
“我曾经以为我们是旗鼓相当的对手,都坚持着自己的尊严与立场。只要互相耗着,僵持着,总有一方会胜出。可是如今,我方才顿悟,原来有些事情从来就没有输赢之说,没有对错之分,有的,只有错过……我算错了开始,你算错了结局……。回天乏力,悔不当初……”青衫公子说话时声音很轻,很和煦,但眉宇见却有解不开的哀愁和悔恨,好象一阵忧伤的春风,错过了化期。
“错过?”只见我的宿主缓缓开口,“不,你并非算错,而我从未计算。难道今日你还不明白,一个‘算’字乃是情之大忌。我从不曾错过,我不相信错过。我只相信过错。”
那青衫公子似乎被戳到要害处,一时间再无答言。半响,才开口道:“穗禾,已经被我压入眦婆牢狱。”
闻言,我的宿主只是轻轻“恩”了一声,表示知晓,似乎心思并不在此处。我顺着他的眼睛,看见了那青衫公子袖口露出的一角宣纸。
那青衫公子临走之前从袖兜之中拿出一裸纸,递给我的宿主,“我想,有些东西她是想给你的,虽然我有千千万万之不愿,我殚精竭虑地想占为几有,但是,不是我的,终究不是……”
我的宿主接过这沓泛黄的纸张,看了看那袭即将离去的青衫,吐出四个字:“永不再战。”
那青衫公子回首,直视我的宿主道:“永不再战。”随即,翩然离去。
四字泯恩仇。
只是,我怎么觉得那沓废纸看着有些眼熟?看着它们被一张一张翻过去,我越发觉得眼熟。
每一张纸皆画满了图,只不过这作画之人的画技实在是拙劣不堪。不说别的,便说眼前这张吧,我看了半日方才看出画的是一只鸟儿,只是,这究竟是一只什么鸟儿,便不大好说了……既像一只拖了长尾,染了色的畸形乌鸦,又像一只掉了毛被安错头脸的凤凰,不好说,实在不好说。
我正啧啧赞叹这惊天地泣鬼的画技,却不经意见又瞧见一只能感纸,上面画了一个人的侧影,寥寥几笔,一个惊才绝艳的清傲公子便跃然纸上,凤眼薄唇,道似无情,却似含情,惹人遐思,让人竟想踏入画中一窥其真面目。
一沓纸张被我的宿主逐一翻过,我发现其中大部分画的皆是这个清傲公子,或坐或站,或嗔或怒,虽然都只是侧影或背影,却皆生动至极,一笑一颦仿佛此人近在眼前。
我不禁疑惑,这做画之人花鸟虫鱼洋样皆画得掺不忍睹,怎的独独画这男子却如得来之笔,灵气韵尽现笔间?
“锦觅……”
他怎么好端端地看着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