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配合着干干笑了两下。「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何人?”此时,内室之中一个来回巡视的牢头已然瞧见了我们,面色一变,手中大刀一拔便要上来,展越亦同时长剑出鞘指向他,我拿了张银票上前一个精准戳在那牢头的刀尖上,“我们是来探监的。”
所谓兵来将挡,官来财腌。但见那狱卒收回刀子取下银票看了看,立刻春风化雨露,和气道:“探几个?”
我道:“一个,昨日夜里送来的那个。”幸得宋席远只收买了看门的,还未收买到这内牢之中。但见那狱卒爽快道:“好说好说!这位小姐随我来。”二话不说便将我领到个石牢外开了门放我入内,展越和那狱卒皆留在了门外。
牢中四面石墙逼仄,任凭外面天光大开,此间却无丁点光线泄露,唯有墙角处一个火盆里烈火正旺,哔剥作响。地面铺了干草,一人绢袍吉服一身绯红背靠石墙坐于干草之上,闭目垂眼,怡然入梦。非但无半分锒铛阶下囚的落魄,倒有几分出尘脱世眠竹荫的安逸。
我揭了食盒盖,将里面饭菜一样一样取出在一旁桌上摆好。继而,蹲下身,面对面看了他良久,但见火焰的光影在他脸上起起落落,一双远山如黛的眉下映出宛如月汐的涨落,我伸出手,用指尖滑过那眉骨沿着玉柱鼻梁慢慢描画而下,用仅有我一人听得见的声音缓缓道:“你如今亲也被劫过,婚也拒过,可是圆满了?”
倏地,我的手被一把擒住,对面之人双目打开,竟是清澈非常,无丁点初醒之朦胧。
听得他道:“不圆满。尚有‘抢新娘’一事三年之前未得去做,叫我悔入骨髓锥心痛楚至今。”
我挣了两下,非但抽不出手,倒似水藻缠身被他越握越紧,只得将头转向一旁,不再看他。
“妙儿,我知你怨我,从当年离开裴家那一刻起便怨我。”裴衍祯揽过我的后背,将我抱入怀中,动作柔和,却有种让人不能推拒的震慑力道。
“我不怨你,我谁也不怨。”我埋首在他胸口闷声道。
“可我怨我自己,无时不刻不埋怨自己当年为何不能决绝地抗旨辞官,乱伦便乱伦,被世人诟病不齿又如何?只要你我夫妻鹣鲽情深,又何惧人言。孰料,一步错,步步皆错,三年前当我听闻你答应宋席远的求亲之时,我恨不能……”我被他抱在胸口,看不见他脸上色,只听得他的声音温柔似水,缓缓而过,相反,箍着我的后背的力道却越来越大,叫人窒息,我一个嘤咛出声,方才让他稍稍放松寸许。
我自他心窝处一抬头,正对上对面墙上悬挂的狰狞刑具,斧钺、铁锯、榜笞、拶指、皮鞭……还有许多我连见都不曾见过的凶器,不知是锈迹是血渍,在通红的火光中闪烁着冥殿的森冷。再一低头,却见裴衍祯后颈一道红肿的划痕,延伸不知尽头,在苍白凝脂的肌肤上触目惊心,我身上一个激灵扫过,寒澈入骨。
“他……他们对你行刑了?”
我慌乱地推开他,伸手便去解他胸前襟扣,手上却克制不住地颤抖,一个再简单不过的盘纽,我却怎么解也解不开,最后竟不知从何生出一股蛮力用力一拉,将那盘扣绷断在地,方才扯开他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