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尝鲜。”宋席远从袖兜里掏出个湿淋淋犹带雨渍的莲篷递给我。
我接过,拨了一颗莲子放入口中,一股甘苦生涩自舌尖化开,传遍周身,苦得我肩头一颤近乎要打出个焉两全?啧啧,小娘子秋波转,临去了,斜着香肩,只将花笑拈……”
不知行了多远,隐约背对着我高举起双手合抱一拱,“妙妙,谢了。”一句言谢没入倾泻雨声之中无处可寻。
我闭上眼,轻轻一笑,周遭如入虚无镜……或抄或诛……今日,我终是替沈家替自己报了这四字之仇,却为何毫无丁点雀跃欣喜之感?
裴衍祯临昏迷前的一眼犹在眼前,刻骨悲戚,寂静苍茫。
宋席远分明已走远,那西厢小曲却似谶语缭绕观音阁内……
“四围山色中,一鞭残照里。遍人间烦恼填胸臆,量这些大小车儿如何载得起……空着我透骨相思病缠,怎当她临去秋波那一转!休道是小生,便是铁石人,也意惹情牵……”
第五十二章chpter52策反人?鹤哥计?
初十日,大吉,诸事皆宜,更是见证迹的时刻。一代风流财主江南豪富宋席远策反功成,登位天下第一人。几年内,国中两易其主,举国上下无不惊诧,上至望族名门世家下至街尾卖鱼阿公,人人皆议此事,来去八卦论议流言蜚语。
经商之人得出的结论是:不想当皇帝的老板不是好老板。
世家名门得出的结论是:不想当皇帝的公子不是好公子。
扬州城当地人得出的结论是:不想当皇帝的扬州人不是本地人。
伙夫贩子三教九流得出的结论最为精辟:不想当皇帝的男人不是好男人。
最后之结果,无非是盖棺定论佐证了一句十字谶言——
“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
月余后,圣旨下,将三年前兵变后掌权却又离并未登基为帝的摄政王——裴衍祯,外放于洛阳城,封中州王,有生之年不得踏足京城。
明眼人一看便知,虽说封王,实则幽禁。只是,无人不疑惑为何只是幽禁并未斩诛,然而这名利场的权谋争斗内幕又岂能为民间百姓所揣度,不过皆是宫闱秘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