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豆腐是用井水和小黄豆制作出豆腐。
把豆腐压成泥状,放入瘦肉肉沫,再加入鸡蛋蛋黄,不要加入蛋清,然后放入油锅,炸至油酥,放上熬好的猪胆卤汁,放上半柱香时间的冷却,待到卤汁和豆腐完全融入。
最好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朴素的烹饪方式,没有复杂的技法、炫目的配料、精致的器皿,只有与地球一脉相承的食物本身的质感、美味。
消瘦的中年男人做完这些,擦了擦手,和笑道,“又见面了,张小姐。”
“叫我水月。”水月道,“我已经出家了,我不能叫张小姐了。”
中年男子道,“你只是学本事而已,终归会还俗的。”
水月拉着法海道,“给你介绍一下,我慈航静斋的远房师兄,他们门派可厉害了!”
法海看着中年男子,双手合十,“贫僧法海,不知施主怎么称呼?”
那中年男子抱拳作揖,“我叫江阿生,你叫我阿生就好。”
说到这里,门外走来了个中年女子,那女子身着百花布裙,擦拭着手一边笑道,“张小姐来了也不吱声,我这都没准备。”
水月笑道,“法海,这是阿静,老板娘,他们家的豆腐可是一绝!”
“差不多了。”
江阿生端起来了胆水豆腐,放在了一侧桌案上,笑呵呵道,“我这里店铺小,拿手菜肴也就这胆水豆腐,小师傅不要见怪。”
法海看着那胆水豆腐,笑呵呵道,“多谢。”
水月急不可耐的坐在了一侧桌案上,挥手道,“把米酒拿来,米酒!”
法海咳嗽道,“师妹,水月师妹,你现在出家了。”
“米酒不是酒!”水月辨解道,“那只是米酿,喝不醉人的!”
中年妇人阿静端来了一瓮米酒,笑道,“小师傅,要来一碗吗?”
法海本想拒绝,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怒气冲冲的声音,“江阿生!你给我的胆水豆腐怎么还没好呢!你是不是忘记了我张鼎叫什么了?我告诉你,家父张二河!你怠慢我,知道是什么罪吗?”
迎门地方,一个面相偏瘦,双颊内敛,三分贼眉鼠眼的青年公子哥踏入门来,当他看到惦着筷子歪头笑容的水月,一时间,觉得气氛有点不对劲,公子哥笑着道,“阿妹,你今天怎么有空出庙了?父亲大人还不知道呢,你怎么不告诉大哥一声,我这就回去告诉父亲大人你休假了……”
嗖——
两根筷子直接戳在了张鼎的面前,那木筷戳入门板一指深,紧紧贴着张鼎的额头。
张鼎下意识的回过头来,脸上堆满了笑容,笑嘻嘻的坐在了桌案一侧,“阿妹,我们可是同母异父的亲兄妹啊,你不要给老哥开这种玩笑麽,老哥又没修仙,我胆子小。”
水月似乎很烦这个饭桶老哥,闷头吃起来了胆水豆腐,看也不看张鼎。
张鼎看水月不理睬自己,也不泄气,而是看向了法海,和笑道,“小师傅,你也是慈航静斋的?”
法海笑道,“算是吧,施主看起来满面红光,想来最近运道不错吧。”
“那是自然!”张鼎得意道,“我张鼎何许人也,大梁国交际花,试问大梁国王公权贵,谁不知道我张鼎?对了小师傅,我看你骨骼惊,这里有一本秘笈送你,这本书拿到手,以后荣华富贵不愁。”
说到这里,张鼎从袖口里秘拿出来了一册书籍,法海瞅了一眼,上面写着,大梁国贵族名薄。
这是什么?富婆联系手册?我靠,这个还真是一本万利,富贵不愁的好买卖啊!
法海再想到女儿国阴盛阳衰的现状,一时间突兀感觉这张鼎,真特么是个人才啊!
旁侧水月一巴掌把那手册丢在了地上,跺了几脚,“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张鼎急忙把那手册捡了起来,一边道,“我,我已经很有出息了!我没吃家父,没用你的名声,我是凭自己本事吃饭的,这有什么不对的?我这也是生意,做生意,这不寒颤!”
水月怒气冲冲道,“寒颤!外人知道我水月的哥哥是个老鸹,我还怎么做人?这饭我不吃了,法海你吃吧,吃完回庙里。”
说到这,水月气呼呼的甩袖走了,留下四目相对的张鼎和法海。
张鼎看着水月背影,笑道,“我这妹妹,没见过世面,小师傅别管她,咱俩来喝一杯,这胆水豆腐不能错过啊!”
法海和张鼎喝的自在,而这时,法海注意到了地面上,地面上有一块地板,刚刚被水月怒踩的拿一块地板出空灵脆响,这种感觉,法海觉得地板下是空的,这下面应该有个暗格,藏着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