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马驹在水流的冲击下,不过是眨眼国服就变成了一匹普普通通的灰色石头马,很明显这马匹上面的金色斑驳痕迹其实是刷上去的,这玩意本就是一匹石马!
河跟在法海的背后,不急不缓的唱着道,“金斧子银斧子不如我的铁斧子,金斧子银斧子不如我的铁斧子……”
法海没好气的道,“能不能来点欢悦的歌曲?”
河笑呵呵的道,“高僧用一匹货真价实的马换我一匹石头马,敢问高僧,这一单生意,我是赚了?还是赔了?”
法海想了想,“你赔了。”
河道,“怎么会是我赔了?明明是高僧你赔了啊!”
法海跨坐在石马背上,悠悠笑道,“我赔了一匹马,而赔一匹马就能度过这蛇盘山,鹰愁涧,不管怎么说,我都是划算的,二阁下赔了夫人又折兵,却还没有度过蛇盘山鹰愁涧,是赔是得?”
河看着法海,“胡说八道!”
法海骑着石马,劈波斩浪,看着下水势越来越湍急,一边道,“贫僧从来不打诳语。贫僧是肉身要横渡这蛇盘山鹰愁涧,而老人家恁是要心度过这蛇盘山鹰愁涧,贫僧要过这里,简单的很,冲过去,而你要过去,就要度过心劫,心劫难过啊!”
听法海说到这里,老河猛地一抬手,只看到面前的湍急河水猛地静止了下来,整个河面如同一道冰面,石马被困在中间,一动也不动。
河朝着法海作揖,“圣僧不愧是从东土大唐而来的得道高僧,小之前多有得罪,还请法师不要在意,小恳请法师为我心劫指一条明路。”
法海骑马打量着河,悠悠而道,“贫僧给你讲一个故事吧。”
河道,“好。”
法海跨坐在了石马背上,优哉游哉的道,“在我的家乡有两家人,一家很有钱,是县里数一数二的大户,一家虽然落魄了,但是却还有一些家底。新富家有个儿子,正是谈婚论嫁的时候,这个时候那一家落魄了的旧富就想把女儿嫁给新富,博一点彩礼钱,按照县里的规矩来说,这两家也算是门当户对,大家都比较有体面,双方都很满意。”
河道,“这不是很好吗?”
“对啊!”法海拍着手道,“可是,县城里偏偏有一个爱折腾的穷小子,那穷小子平素里最喜欢新富的女儿,这一次看到新富女儿要嫁给老富的儿子,他不乐意了,那穷小子说长相也是相貌堂堂,本事在县城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可是家里穷的很,平素里到处鬼混,他和新富女儿两情相悦,于是就在大婚当天的前一日,二人珠联璧合,生了不可描述的关系……”
法海说到这里的时候,法海看到河的胡须颤抖了起来,他的双手握的磕巴直响。
法海适时而止,没有再说下去,随后下了马匹,踏在水面上,赤脚踩在水面上,给法海一股格外的清凉感觉,脚下一朵朵水质的莲花绽放开来,法海走出去几步,脚下就会出现几朵水纹莲花,步步生莲,妙法无暇。
“故事不该是这样的。”河终于从激动状态恢复了几分,他道,“第一新富和老富之间的儿女姻缘关系并不是老富提的,而是新富提的。”
法海道,“新富如日中天,为什么要降低体格去和老富联姻啊,这么做,他不是血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