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武功就是好,小白轻松地搞定两个丫头,点了她们的昏睡穴,估计天黑以前是醒不过来了。小白带着我飞出墙外,找了条乌蓬小船,这就上路了!
小船沿着狭长的河道缓缓前行。迎春花临水而栽,袅娜地垂下细长的花枝,鹅黄色的花瓣腼腆地开满枝条,随着微风拂过水面,宛如少女揽镜自照,欲语还羞。明媚的阳光透过盛开的樱花树,洒下碎金般的亲吻,斑驳的树影荡漾在河面上。一缕淡淡的春风带起似雪的樱花,飘飞,旋转……漫天飞舞,最后依依不舍地飘向远方。若有似无的香气浮动在空气中,引人遐思;婉转清亮的鸟鸣声掩在影影绰绰的树丛花间,剔透欢快;船艄上,艄公轻摇船橹,吱吱呀呀,轻和着鸟啼相映成趣。幸好今天早上灌了两大碗方师爷配的特效药,不然现在肯定是喷嚏连连。
突然,眼前景色一换,进入了一片宽阔的水域,周边船只一下多了起来。大部分是和我们一样的乌篷船,也有不少装饰华丽的游船穿插其中,堤岸两边人头攒动、熙熙攘攘,商铺林立、客来商往,一派繁华热闹的清明上河图在眼前舒展开来。
“这便是京城最长的水域——锦河,两边街道名唤秀水街,取‘锦绣天下’之意,当今圣上亲笔赐名。”小白看我巴着乌蓬边缘探头探脑看得兴奋的样子,便给我当起了导游。
啊嘞!秀水街?!不就是北京响当当的冒牌货市场!好地方啊!我说香泽国的皇帝有起名字的天赋吧,先是“狸猫”,这里又冒出一“秀水街”,人才呀!
杀价是女人特有的天性和嗜好,当然也是我的专长。
想当年,我一手挎一蛇皮编织袋,横扫秀水街。“这裙子怎么卖?”“小姐好眼光!这裙子可是buberry今年的春季新款,算您便宜些,一百块钱!”“一口价!十五块!”“您看您这就为难我了,我是小本经营,十五块钱进价都不够,您也下手太狠了些,要不这样,五十块钱,您好歹让我赚些。”“老板,我也是开店的,来搞批发呢!您薄利多销,要不这样,我退一步,二十块钱怎么样?”老板看了一眼我两手腕上硕大的蛇皮袋,眼冒精光,“好!我看您也是个爽快人!就二十块!您批发多少件?”我满意地收起裙子,掏出钱包,丢下二十块钱,“就批发一件。”在店主喷火的注目礼下,我骄傲地扬长而去。此招是我必杀,从上海的七浦路到北京的秀水街,所向披靡,无往不利。
有时我们并不在乎买的是什么,享受的并不是获得商品的本身,而是靠自己三寸不烂之舌杀价成功的乐趣!
“船家,停船停船!我要上岸!”一想到可以杀价采购,我连脚趾头都兴奋起来。船还没停稳,我就扯着小白踏上岸边,低头就冲进最近的一家丝绸商铺,浅紫蓝、深湖蓝、原野绿、松石绿、玫瑰红、石榴红、樱草黄、浅桔黄……花素绫、交织绫、尼棉绫、花软缎、素软缎、织锦缎、古香缎、横罗、直罗、花罗……各色绫罗绸缎,看得我是眼花缭乱。
“店家,这匹锦缎怎么卖?”我随手指了指正中的一匹石榴红织锦缎。
一声娇软清脆的声音,引得店内所有人抬头寻向声音的源头,想看看是何等人物竟有这般银铃般的嗓音。只见一青衣少年,身材娇小,腰系一血红玉佩,纹路复杂,那遥指锦缎的纤纤玉手似水葱般晶莹剔透,只是头戴面纱斗笠,看不清面貌,若隐若现之中更加让人往,不禁揣测起面纱下是何等的入画之姿。
众人估摸此少年十二岁上下,再看向少年身后随行的另一少年,不禁又是一阵暗叹,同样一身青衣,与前面那少年娇俏可爱不同,此少年身形挺拔,飘逸俊朗,举手投足之间,斯文儒雅,贵气流动,也是头戴遮面斗笠,让人不禁扼腕,二人均不辨男女之貌。
“店家,这匹锦缎怎么卖?”我又提高了八度嗓音,这老板发什么呆?一副憨傻的熊猫样。
“公子好眼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