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了思姐,今天当给您赔罪了。”藏北端起酒杯碰了下杨思的,仰头一口干了。
杨思没动,翻个白眼:“嘁,又不是我弟,给我赔什么罪。”
“那就当谢谢你。”藏北抬台指了指自己空了的酒杯。
“真为了,我让他进公司这事儿动的手?要不我也给您揍一顿消消气?”
“……不是因为这。”藏北颇有些无奈,杨思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也不像其他人多少有些怵自己。
“总不能给你告白了吧。”
“……”藏北睁眼瞪着她,关于那句“操不操得动”的话怎么也不算正式告白,出柜倒是干脆,现在的年轻人啊!
“可以啊!真勇敢!小南啊,姐欣赏你,以后就拿你当亲弟了!”杨思冲着藏北身后由衷地称赞道。
藏北脖子一僵,愣是没抬头。
身后的藏南上前两步,放下新的一杯negron,把空杯子收走了。
“这事没你想得那么简单,你别再掺和了。”
“能有多复杂,这乖巧上进的白月光不得比那些小白眼狼好多啦。至于家里那摊事儿,我不信北哥你这么多年还担心这些。”
藏北无语地笑了,杨思这么了解他,七八年的哥们不是白当的。
藏北一直不知道该给藏南怎么下定义,杨思给他找了个还蛮贴切的词——白月光。不至于像那些小说偶像剧里那么矫情,但是感觉很接近了,在最纯真的年代就深藏在心里的一根刺,拔不掉也舍不得拔。
这几天藏北不是没有想过,如果他爸和张老师没在一起,这过了2o年,两个人重逢了,凭着小时候那点情谊,再加上各方面都合胃口,自己是不是不会错过这么一个人。
也许会和长大的“张宁宁”谈一场恋爱,也许淡了会再分开,就像其他几个前任一样。甚至杨思这些朋友,老爸、老妈,都是这样,就像两条相交线,有过交点,但是迟早会越离越远。
藏北每次一想到这,就不愿意再往下想了,他不想把小包子归到迟早要分开的那类人里,即便之前已经分开了近二十年。
所以才一直这么僵着,说到底是对自己和对未来都没信心。
即便是对前男友求过婚,藏北也不过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可以找个人定下来,但是能定多久,没敢去想,就想着顺其自然就好。也许正是因为这种想法,让前任没有安全感。对“永远”没有不切实际的执念,对“分开”也可以很容易接受。
藏北一直都是这样,活到哪算哪。
直到藏南这个人出现,他才发现除了外公外婆,还有那么一个人能让自己拿不起放不下,手足无措得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杨思见他捧着酒杯垂眼不说话,也就不打扰,正无聊着,门口进来一个高中女生,校服还是眼熟的那套。
拜杨思所赐,现在所有熟客都真以为这女生是老板11en的大侄女,大家也就收了逗弄的心思,这女生每周不定时来个晚上,这频次对一个高三学生来说绝对不正常。
奸商11en笑笑,解释了一句:“放心吧,人是学霸呢,在我这赚学费。”
才多大点儿呢,就要自己赚学费,更不正常了。杨思腹诽,台里,冲埋头擦杯子的藏南打了个招呼,平日里高冷无比的小姐姐咧嘴笑起来倒有了和符合她年纪的明媚,藏南也转过头露出温和的笑,两人聊了几句。
年龄相仿的年轻人,外貌也是相当的清秀俊朗,站在一起格外登对,在老干部风格的11en这散发出别样的光彩,引得一屋子老司机看着格外羡慕,彼此低语攀比曾经也拥有过的青春韶华。
杨思也忍不住想和藏北讨论几句,回头却看到一张凝重的脸,冷肃的一双眼睛直愣愣地瞪着那一对年轻人——两人隔着吧台,脑袋却靠得极近,脸上都挂着年轻人特有的纯净笑容,没有平日里的拘谨,而是各自勾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