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经常玩这样的对话,一个是清亮的少年音吓唬要吃人,一个是软糯的童音大方回应“吃吧!”,还伸出肉嘟嘟的小胖手给少年啃,少年露出刚换的虎牙做了个用力咬的动作,然后两人坐在公园的假山上笑成一团。笑够了,扮演角色调一调,接着演“旺仔小包子”。
少年和萌童都已经长成挺拔的青年,这样幼稚的对话,已经脱离纯真,衍生出一种让人从身体到生理都开始渐渐麻痹的暧昧,又酥又痒,这种暧昧甚至在沉默而专注的互相注视中,从丝丝萦绕到弥满至两人身周,直至越来越汹涌,将两人覆没。
“砰!——”
藏南一眨眼,眼前的人消失了,只剩下一道磨砂浴室门。
门内的藏北懊丧不已,刚才藏南带着渴望的情、欲却又无辜茫然的脸和小包子呆萌的脸重合了,藏北这才惊醒过来。
就如杨思所说,他近几年伪装家居好男人已经习惯了,清心寡欲许多,但是刚才就因为那么玩笑似的两句话,竟起了像自己还是二十岁毛头小子时那种难以控制的冲动,冷水澡白洗了,浴巾下涨得难受,硌得藏北一把扯了浴巾摔进浴盆里。
这次消火又花了半个多小时,藏北透过磨砂门看到过道的灯暗了才打开门出去。
藏南没在门外让藏北松了一口气,厅里只留了昏暗的落地灯,沙发床上白色的被子裹出一个人形,脸冲里背朝外窝着,看不到脸。
藏北下、身裹着浴巾,上楼换了睡衣,关灯躺下十几分钟后,才听到楼下有了动静。
藏南轻手轻脚进了浴室。
夜里一点多,万籁寂静。这间只有四五十平的老房子内部本就没什么隔音可言,藏北的耳朵和粗重压抑的呼吸声只隔了一层楼板一层床垫。
臭小子,也不知道打开淋浴器,用水声来掩盖。
老男人控制不住地去想象楼下正当青春的年轻人会怎么抚慰自己,是直接了当地对身体予取予求,还是需要一个幻想对象从心理上来刺况下,带着鸡皮疙瘩质感的古铜色肌肤是非常性感的,我觉得。
第17章书
“妈,我改不了,这辈子也不会改了。”藏南把声音压得很低,却很清晰。
藏北燥热了一夜一早上的身心,一下子就凉透了。
哪怕藏北与自己的母亲关系再差,与父亲继母再别扭,也不会想让藏南像他一样义无反顾地与父母决裂,甚至为敌。
电话很快便挂了,藏南一回头,对上站在楼梯上的人,不像前几次一样一惊一乍,他刚才已经从窗户的反光中看到藏北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