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这磕碜样,梦里娶吧。”
“我这样怎么了,营长都能娶到那么漂亮的媳妇。”
“那人家营长生的也不差啊。”能文能武的,就是平时脸色差了些。
“你们没听说啊。”
“听说什么了?”
那人看了眼前面正打盹的纪岩,把声音压得十分低,“咱们营长,那方面不行。”
“哪方面?”
“还能是哪方面……”
“你听谁说的,靠谱不?”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嘁~那你也敢到处嚷嚷。”
“别不信啊,就是可惜嫂子了……”
“你们小声点,担心营长听到。”
那人说完,大家都小心翼翼地看了纪岩的后脑勺,对方没什么动静,他们又说的这么小声,早就被车子的声音盖过去了,连开车的教导员都没听到。
谁也没看到纪岩手指轻轻点了点,一旁开车的肖崇毅不由得抖了抖身子,是不是天黑了温差大,怎么突然这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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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局关押犯人的地方就是个小房间,外面围着铁栅栏,虽然不会动用私刑,可是呆在里面实在很难受,只能一直坐着或者躺着,有时还要跟其他犯人关在一起。
除了孤独和寒冷,有时更要承受心理上的压力,特别是有同伙的,为了避免犯人串供,同一案件的犯案人员不会被关在一起,女犯人和男犯人更不会放在一个房间,所以沈梦琴和李炜是分开的。
共犯更容易猜忌,因为他们都怕对方出卖自己,毕竟先招供就可以获得减刑,李炜盘着腿,一只手撑着自己的额头,撑着手的那条腿小幅度抖动着。
这时候李炜听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他的抖动停下来,看着空旷的走廊,接着他就看到一个黑色的人影走过来,人影慢慢变得清晰,而那个人的轮廓,是李炜无比熟悉的。
那人停在李炜面前,手里拿着一根烟放到嘴边,后面的人立刻伸手帮他点火,明暗的火光中,出现的是白天秦桑看到的那张脸,吊梢眼,略为地包天的嘴巴,柳继辉吐了口白烟才缓缓地说道,“我说过多少遍了,女人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