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话!”
“可这事,半途也不好停下来。”纪岩想了半天,终于想到一个恰当的理由,他拢共就回来这么几天,现在不多存着点,接下去又要分开一个月,他最近又没什么大任务,晚上看着照片都能望穿了。
秦桑语重心长地说道,“纪大爷,我们定个规矩吧?”不然她真担心将来去军区住一个月,书都不用读了。
“什么规矩?”
“咱们限号开车行吗?”
“开车?”
“咳~就是晚上那事,我们一暂停,二四六开车,周末修养生息,怎么样?”她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为什么?”之前不是答应了每天都可以的吗?这会儿生生少了一半的时间,纪岩接受不能,他们聚在一起的时间本来就少。
“再这么下去,我早晚会让你弄得折寿的!”秦桑气得叉起了腰,昨晚都要被他给拆了。
“不会的。”纪岩把人抱到自己腿上,轻声说道,“昨天我是有些了,秦桑换成平躺的姿势,由下而上地看着他,“纪大爷,咱爸为什么过世?是生病了吗?”
据她了解,纪如许似乎很年轻的时候就过世了,那无非就是两种可能性最大,生病了或者出意外了。
“不是。”纪岩的眸子暗了暗,手里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那是怎么了?”秦桑被勾起好心,不把事情搞明白了,她睡不着觉。
他的目光沉重了些许,好一会儿才说道,“我爸,是自杀的。”
闻言,秦桑从床上坐起来,她怎么想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答案,酝酿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能告诉我为什么吗?”
纪岩揽住她的肩膀,轻轻叹了口气,“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的,妈反对你做生意的原因吗?”
“嗯。”难道是跟纪岩的父亲有关系?
“知道大革命吗?”
十九年前,大革命进行的如火如荼,到处都是抓人纠错的红卫兵,知识分子,农民,干部,甚至是军官,只要被指出犯了错误,全部都不能幸免,明天或者下一秒你有可能就被人举报了,一时间人人自危,人心惶惶。
此时的纪家如履薄冰,大儿子纪振松连续好几天高烧,迷迷糊糊的,连话都说不出来,村里的王大夫也没办法医治,一开始他以为是中暑了,后来才说应该是感染发炎,要退烧恐怕得到镇上买阿司匹林,他只能帮忙弄到票据,不能弄到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