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江南的兵丁彻底烂掉了,就是不知道号称南疆精锐的边军,战斗力究竟有多少?
总之,这次淮扬地方紧急动员,闹出了不少笑话。
“姑父用不着着急上火,只需要给予都指挥使衙门足够的压力就成!”
见林如海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贾琮不以为然宽慰道:“地方官兵久疏训练不要紧,只要上面抓严一点,都指挥使衙门自然会把军队的训练强度搞上去!”
“可若是南安郡王这次出了意外,叫茜香国杀奔过来,现江南官兵都是这副模样的话……”
林如海愁眉不展,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但意思已经十分明白,怕是会叫这帮蛮夷起了某些心思啊。
呵呵……
贾琮不以为然,倒也没再开口劝说。
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林如海就算再担心又如何?
南疆距离淮扬可不近,就算出了事朝廷也不会抽调林如海过去的,这不是明摆着坑人么?
……
京城皇宫,御书房。
“混账东西,南安郡王这是想干什么?”
当今怒气冲天厉声咆哮,看向殿内一干内阁大臣,尤其是兵部尚书牛继宗的眼十分不善。
唯祭与戎,不得假手于人!
远在夏商时代,当时的天子都有这样的观念,更别说眼下了,当今绝对容不下这样的事情。
“不经朝廷允许,竟敢亲率五万边军杀入藩属国境内!”
当今眼冰冷,冷笑道:“真是好大的威风,好大的气派啊,牛大司马就没什么说的么?”
牛继宗额头冷汗淋漓,心中早就把南安郡王骂了个狗血淋头,此时却不得不硬着头皮道:“陛下,可能情势紧急,南安郡王来不及汇报!”
好一个来不及汇报!
其余几位内阁大佬面无表情,心中却是忍不住连连讥笑。
“那南安郡王的汇报呢?”
当今满眼喷火,脸色难看冷笑道:“就连淮扬那边都送过来军报了,南疆方面的消息还是什么都没有,这就是情况紧急的表现么?”
这……
牛继宗低头不语,能顶着当今的不满和怒火,给南安郡王解释一两句也就算了,他可不想把自己搭进去。
“陛下,眼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弄清楚南疆那边,究竟生了什么事情?”
“是啊,南安郡王一向‘安分守己’,怎么突然间就如此冒失冲动,怕是其中有什么缘故吧!”
“不管如何,既然大军已经出动,朝廷这边必须立即做出反应,稳定南疆安宁以及维护出征将士的后勤补给,这些都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确实如此,至于南安郡王的问题,等此战结束后再做计较不迟!”
一干内阁大臣纷纷开口,总之就是一个意思:事已至此,先稳定南疆局势,以及维护住南安郡王所部边军的后勤,至于秋后算账的事情眼下不急。
当今脸色铁青听了一干内阁大臣的意见后,强压怒火亲自点名牛继宗作为钦差立即出,前往南疆坐镇稳定后方。
若是需要调拨粮草军械,就从附近省份临时抽调。
自始至终,都没有考虑过可能会失败的情况……
倒也不是在场君臣狂妄自大,只是觉得区区一个蛮夷小国,根本就顶不住五万精锐边军的摧残。
指不定,君臣心中还暗暗高兴,有南安郡王这傻缺打头阵,只要能够拿下部分茜香国土地,他们就立即扑上去分一杯羹,而且还是最肥美的那一块。
所以,消息虽然传回京城,并且在权贵圈子迅传开,却并没有引起多大震动。
相反,贾琮所写的新,尤其是描述茜香国那一片的单行本,短短数日时间又卖出去了数万本!
一干有心思,有想法还有能力的权贵,甚至已经偷偷派出了得力人手,提前一步赶赴南疆地界,为后续进入茜香国抢地盘做好准备。
甚至,京城权贵都怀疑,南安郡王也是看过‘琮三少’的,这才突然动对茜香国的战事,目的也是为了占便宜捞好处,不管是抢夺膏腴田地还是那处露天煤矿,都是一本万利的好买卖。
所谓近水楼台先得月就是这么个道理,谁叫南安郡王的地盘就在南疆呢,有便宜的话自然得先占好了。
忠顺亲王有些急了,没想到局势展得如此突燃,他必须尽快说服上皇帮忙,不然要是当今和权贵们尝到了甜头,以后还有没有他的机会就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