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他的年纪还太小吧!子萝想了想,倒是可以考虑提前一些送小六去私塾。
不到五分钟,子树他们就放学出来了。子萝和小六赶紧迎了上去。
子树他们看到子萝和小弟来接他们觉得意外之余都很高兴。
“阿萝和小六来了?大姐她们知道你们出来吗?”子树高兴之余也不忘询问。
子萝吐吐舌头说:“知道!”心里补了一句,不过是子薇自己听见她们说才知道的,她当时可没有想起和子薇交代完再出来。
于是,子萝她们几兄妹,铁蛋两兄弟,还有栓子一共七人就说说笑笑的结伴回家。
走到半路,经过江三叔家时,他们看到有许多人正围在江三叔家的院门口,里面还不时地传来各种叫骂声,还有阵阵凄惨的哭声!
“马大娘,江三叔家发生什么事了?”子轩问正在看热闹的,住在江三叔隔壁的马大娘。
“江老婆子又作孽咯!平时经常到她的三儿子家搜刮东西也就罢了,现在她还想卖了她三儿子家的大女儿江大丫来给她的大孙子凑路费去考秀才。唉!这都是些什么破事。”
身为江三叔家的邻居,马大娘经常看到江老婆子来她三儿子江三叔家搜刮东西和辱骂她的儿子,儿媳,还有孙女,她对此只有无奈和同情。
“难道就没有人管管吗?”铁柱气愤地道。
“刚才栓子爹,还有大牛他们几个去通知村长了,现在还没有回来。”旁边的一个妇人道。
这时,里面的叫骂声更加明显了,哭声也越凄厉了!
子萝她们也赶紧扒开人群上前看。
子萝和子树他们挤到院子门口才看清楚了院子里的场景。
在江三叔家的院子里,一个大概六十来岁的,身穿灰色粗布衣裙的老太太正被一个四十来岁的黑瘦妇人搀扶着,正口水横飞,指天骂地地破口大骂。
而,江三叔的一家正可怜地躲在院子的一角。
江三叔正手足无措地搓着手,而他的妻女正抱头痛哭,哭声令闻者也心有戚戚!
在他们的不远处,一个穿红戴绿的五旬婆子正一脸不耐烦地看着院子里的人。她身边还跟着两个小厮模样的随从。
“丧良心的老三,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养大,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老天爷,你劈死这些丧良心的王八犊子吧!”
江老婆子见三儿子还是没有反应,还是一脸呆瓜的样子,不禁更生气了。
“老三,你到底答不答应?你的命都是我老婆子给的,你不答应那就是忤逆不孝!”江老婆子继续持恩要挟,仿佛江三叔今天不答应卖女儿,那就是忤逆不孝。
“娘,这事……”一顶不孝的帽子压过来,江三叔有些扛不住了。
江老婆子见之暗喜,继续加一把火,:“可怜你大侄子辛苦读了这么多年的书,现在眼看就要下场考秀才了,现在就差这五两银子路费去应考了。大郎可是你亲侄子呀!你不能不管呀!你不能这么狠心呀!”
江老婆子继续打感情牌。
眼看江三叔就被打动了,这时江二丫急声道:“爹,你不能把大姐往火坑里推呀!你没听说邻村吴家的小女儿卖给了黄地主家,还没有半年就被打死了!”
江三叔闻之浑身大了个激灵,对呀!他不能把他的亲生女儿卖给人为奴为婢!那可是主人家可以随时打杀的贱奴。
“小丫头片子,这哪里有你说话的份?你这个不孝的东西,敢忤逆你祖母,老三家的,你是怎样教养你的女儿的?是不是你教你的几个女儿忤逆祖母的?”
扶着江老婆子的黑瘦妇人突然开口,直接向提醒了江三叔的江二丫发难,一顶忤逆祖母的帽子把她压下去,顺便发作一直在哭的,最是懦弱好欺的妯娌江林氏。
“他大嫂,这不是二妹她年纪小不懂事,您大人有大量就不要跟她计较。”江三叔小心翼翼的陪笑道。
“你还知道我是你大嫂呀!那你说你侄子的事你到底管不管?你真的忍心让你的大侄子因为没有路费而错过这大好的机会吗?”黑瘦妇人盛气凌人的接着逼问。
子萝听到这里算是全听明白了,不禁扶额,这世间竟有如此恬不知耻的婆媳!感情这是江三叔的娘和他的大嫂沆瀣一气要他卖了他的大女儿拿钱来给她们的大孙子和宝贝儿子做考秀才的路费。
这儿子要去考试,这最应该出钱的不应该是他的父母吗?怎么到了这里到变成是江三叔这个做小叔子的责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