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蛋娘说得对!而且去赶考也用不了五两银子这么多!我家清哥儿只问我们要了一两的银子,我们怕他不够用才给了他两两银子!这哪里需要五两银子这么多!清哥儿,你给大家说说这赶考到底要花多少钱。”
众人一听也认真地听起来清哥儿说下场要多少费用,特别是家里有孩子上私塾的人家。
“这次去县城考县试,夫子说我们私塾的五个学生结伴而去,这来回的车马费每个人大概要出一百文钱,这住宿如果两个人住一间普通客房的话,我们提前一天去好适应考试环境,这一个晚上每个人的住宿费也是一百文钱,再有两天吃饭的花费大概要两百文钱左右!所有花费加在一起也是半两银子左右,加上笔墨纸砚的费用一两银子就有余了。夫子说,去年有师兄去赶考,他自己带的笔墨纸砚,他只带了半两银子去也还有余!”
众人一听瞬间议论纷纷了,……
“江大家的,你家该不是连两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吧?我看你头上的银簪子,还有你婆婆头上的银簪子,恐怕每个都不止两两重吧,把它们当了不比你侄女的命值钱!”有人讽刺地出声道。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你们懂什么,我和婆婆这簪子是留着大郎去府城赶考用的!而且,我家大郎从小身子骨弱,他这段时间要吃一些好的,去考试也要吃点补身子的东西,不然,没精考试,因此落榜的话,岂不是可惜了!所以这没有五两银子哪里周转得过来!”江大婶强词夺理道。
“五两银子,春生他是吃人参,还是吃灵芝呀?这么多人去赶考就你们家金贵?我看咱们庄户人家就别想那么多奢侈的事情。而且,我看春生他的身体挺好的,上回我还看见他在镇子上的酒楼喝酒呢!”
村长见江大家的如此厚脸皮,不讲理,很是生气,说起话来也没有了之前的客气。
他对江大家的说的话,他一句都不相信!还以为他不知道,这春生可是私塾里出了名的不学好,都差不多二十岁的人了,媳妇都有了,还整天游手好闲,正事不干,也不好好读书,整天和在镇上上私塾的董二郎家的董宇喝酒玩乐。可人家董宇怎么说也考过了县试,而这春生考了这么多年也没见他考出个什么来,还有脸在这里大言不惭!
众人听村长这么说也都笑开了,很明显大家都不相信春生他身体弱这件事!
“你们闹了这半天,人到底还卖不卖了?老娘可没有时间听你们磨牙!”一旁看了半天好戏的穿红戴绿的婆子终于不耐烦了!
“卖,卖,您老再等一会!”江大婶无耻地陪笑道。
“娘,您老就说一句话,老三还能反了天去,忤逆您这个做娘的!等大郎考取了功名,当了官老爷,您就是官老爷的祖母,正经的官家老太太了,到时候,大郎在县城买一间大宅子给您住,再买几个小丫头来伺候您,那您不就可以享福了!”
江大婶一边恭维江老婆子,一边给江老婆子画一个“大饼”。
江老婆子见村长他们都声讨她卖孙女的事,大伙都对她指手画脚的,她觉得丢了她的老脸。她认为她之前拿捏儿子儿媳是因为她占着了一个理字,毕竟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她拿她儿子无子这一点,谁都不能说些什么。
现在她看到大伙都声讨她们,村长也极力反对,她就有些害怕了。不过,她听到大儿媳这么说,她又对将来做官老太太的事充满了向往。
而且,她也不甘心拿捏不了这个平时最听话的三儿子,要知道这个三儿子从来都没有这么不听她的话的,这次她不把他拿捏住的话,以后想再拿捏他的话就没有这么容易了。于是,她决定豁出去了!
“丧良心的呀!大家都来欺负我这个老婆子,老婆子我活不成了!让我去死!”江老婆子把她的头发扒开弄乱,接着状若疯妇地作势要往墙上撞,嘴里还不停的骂着:“老三,你这个丧良心的!早知道你这么不孝,刚生下来,我就应该把你给掐死!我白养活你这么多年了,老娘把你养大,给你娶了媳妇,你咋能这么忤逆不孝,你天打雷劈呀!我这就去死!”
大家见江老婆子这个作派,都知道她是装的,她要真的寻死的话那能说这么多都没有真的往墙上撞,而且,她的话听上去是伤心欲绝,但她脸上却一滴眼泪都没有!
然而,关心则乱,当局者迷,江三叔见自己老娘哭得这么凄惨,要去寻死,哪能不动容。他赶紧上前去拉江老婆子。
“老三,你真的要逼死你娘吗?娘她要是撞死在你们家,你就等着被人戳断脊梁骨吧!你家里的几个赔钱货也别想找到好婆家了!”
江大婶咄咄逼人地逼问江三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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