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陈高氏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还死不悔改,当着众乡亲就说了这么些自大的话,陈山都气得更厉害了,不由指着陈高氏让陈高氏滚。
看到陈山依然不为所动,没有把她和董黄氏的话听进半分,没有被她说服一分,再次更明确地说要把她给赶出陈家,陈高氏不由再次心肝儿颤,比之刚才更加的害怕了起来,再看到赶过来的陈村长此时的脸色也黑如滴墨,陈奶奶也脸色很是不善,而陈少清却一脸失望地看着她。
不知道怎么的,看到家里人这样子的反应,陈高氏便感到从来没有过的慌张,她真的怕她再闹下去的话,陈家就没有了她的位置,特别是陈少清,她从来就没有看到过他以这样子的眼看她,要知道平时陈少清对她都很是恭敬和孝顺的。于是,陈高氏的心里便越发的没底了,不由打起了退堂鼓。
然而,这眼看着子萝她们就要闻风而来了,事情很快就要成功了,她哪里又舍得就这么的半途而废,再想到之前董黄氏和她说的陈少清的美好前途,于是她咬咬牙决定要坚持下来。
“孩子他爹,我这完全是为了清哥儿他的前途着想,有我在我绝对不会让清哥儿他娶阿萝那样子的姑娘。如果说阿萝是个名声清白的,就是家境差一点也就算了,但她却有着那样子的名声,我是万万不能让清哥儿他娶阿萝她的。”想清楚,下定了决心后,陈高氏便忍住心里的害怕,硬着脖子继续坚持道。
“陈高氏你休在这里胡说八道,阿萝她是我们众乡亲看着长大的,她是个什么样的姑娘我们怎么能不知道,外面的那些传言不过是人们以讹传讹罢了。你这三番四次的外面闹事,坏阿萝的名声,你怎么对得起阿萝她们呢!”
陈村长也看清楚了,陈高氏这是准备死不悔改,见陈高氏又要拿子萝的名声说事,他也忍不住跳起来指着陈高氏骂道。他觉得陈高氏简直是太过份了,竟然三番四次地拿一个女孩子的名声说事。
“爹,这知人口面不知心呢,我们怎么就能保证阿萝她是个表里如一的。哼,她要是个安分的怎么会在外面闹出那样子的名声来。这但凡有一点的不确定,我也绝对不会让清哥儿他娶阿萝的。”
听了陈村长这话,陈高氏虽然感到有几分理亏,但马上想到她的目的便又撑起了腰理直气壮地回道。
“你……你这婆娘,阿萝她们又没有惹到你,你天天说这样子的话算是个怎么回事。”陈山看到陈高氏对自己父亲这般的无理,而且还继续抹黑子萝,不由心里更气。
因为陈高氏死活着要闹下去,于是,接着陈山,还有陈村长夫妇便和陈高氏吵得越发的厉害了起来。
陈少清听到陈高氏和陈山,陈村长,陈奶奶他们吵了起来,他也极想出来为子萝说句话,但这里却没有他这个小辈说话的份,而且他觉得如果他出声的话会把事情弄得对子萝她们更加的不利,于是他心里再着急也只能在一旁看着。
而周围的人也少有人敢管陈村长家的事情的,大家都越看越是兴致勃勃。
突然,一个身穿藏青色棉布长袍的中年男子从人群里走了出来,后来还跟着个小厮模样的小伙子。
这中年男子是个生面孔,但却又让在场的人感到有几分熟悉,不过他们也确定这人不是他们村子里的。看这人的衣着虽然算不上很富贵,但却也绝对比在场的村民好上许多。
一时,众人便也猜不到这中年男子的身份,纷纷露出了好的色来。
只见中年男子缓步走了过来,虽然他的相貌和衣着都算不上很出色,但众人却能感觉到她身上那股子非凡的气势,不由的众人便更加地好着中年男子的身份了。
“说来,老夫在人群里听了好一会了。这说来说去的,这位大姐你口口声声说那阿萝姑娘的名声不好,那你是否有证据说明你说的关于那阿萝姑娘的传言都是真的呢?”中年男子站定后便拱手问陈高氏。
“这……这……”陈高氏也看出这中年男子应该是个有些身份,地位的,见他问她话,不由有了几分慌张,但很快地她便又反应了过来,再看这人身上的长袍也只是棉布的,虽然这棉布的质量看起来是不错,但也绝对不是什么名贵的料子。
于是便想这人的身份应该也高不到哪里去,想到她将来的地位肯定要比这人还要显赫,于是她彻底地定下了心来,组织了一下语言便道:“这哪里还需要什么证据不证据的,这女子名声的事情向来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只要这女子的名声但凡有一丝丝的不确定,那我们都绝对不会给自己家儿子娶这么个女子。你想呀,这要是那些不好的传言都是真的,那这岂不是害了自己家儿子。大家说是不是呀?”最后她还转身问起在场的人来。
周围的人闻言便有许多人跟着点头,纷纷称是,虽然也有人没有表态,但看起来赞成的人却是居多。
“哦?!要你这么说,我是不是就可以理解成你刚才说的那些话都是没有任何的证据的?”中年男子显然没有受到陈高氏的话的影响,也像是没有看到众人的反应,脸色没有一丝的变化,继续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