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烦。”
“那……”
我能挂了吗。
她趴在桌子上抠手指,思考着怎么说,顾从礼突然叫了她一声:“时吟。”
她下意识应声:“唔?”
“裙子记得穿。”
周五那天,方舒刚好过来。
时吟本来是打算找她一起去买衣服的,不过现在有衣服穿了,也就不用去了。方小姐依然赋闲在家,前段时间刚从敦煌回来,准备趁着没入职游遍祖国大好河山,不然等上了班就没这么多时间了。
她到的时候是下午了,时吟刚洗好澡,发梢还没干,人坐在梳妆台前化妆。
顾从礼寄过来的东西被她随手放在床上,还没打开。
方舒进来拆开,动作一顿,抬头:“这是你们出版社提供的服装?”
时吟在描眼线:“顾从礼寄过来的。”
方舒将盒子里那双jychoo提出来,举到她面前,欲言又止。
时吟耐心地说:“鞋子的钱我微信转给他了,这裙子不知道多少钱,我今天问问他。”
“他收了?”
“没有,所以我支付宝又转了一遍。”
方舒的表情有点欣慰,又有点复杂:“所以你们俩现在到底怎么回事?”
时吟慢吞吞地刷睫毛膏:“什么怎么回事。”
“你不是说你现在对他还有非分之想吗?”
“我不是也说了我就想想吗。”
方舒手里还提着鞋,没说话了。
她跟时吟认识了很多年,她了解她,也知道高中那件事情对她产生了多大的影响。
于私心来说,方舒一点儿都不想让她跟顾从礼再有一丝一毫的瓜葛。
但是命运有的时候就是很,像是有一根无形的线,一点一点,再次把这个人拉到她的面前。
方舒抿着唇沉默了一会儿,看着时吟涂好了睫毛膏,手里的鞋子往床上一丢,翻了个白眼:“行了,别刷了,你那比头发长了。”
时吟笑了一声,从化妆镜里看着她:“桌桌。”
“干嘛?”方舒没好气。
“我有的时候觉得自己以前真的很蠢,喜欢个不应该喜欢的人,还做了那么多不应该做的事情,完全忘记了自己作为学生应该做的事情是什么,一门心思地想多跟他说句话,真的太弱智了,”时吟叹了口气,“电影里面的女主角都说她们在青春懵懂的少女时代做了傻事,但是不后悔,我不一样,我后悔了,不仅仅是因为我给他造成的困扰,也是因为当时那个智障一样的自己。”
方舒一愣。
她了解时吟,时吟也了解她,她们几乎是一瞬间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如果能让我回到那个时候,我一定不会再去靠近他。”时吟平静地说。
四点钟,方妈妈给方舒打电话过来,问她晚上回不回去吃饭。
新人赏五点开始,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