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一点一点的变得鲜活生动了起来。
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快得让人来不及抓住。
却让他直截了当推了之前一起创业的同学的邀请,去《赤月》做主编,直接把她划到自己手下。
上任第一天,顾从礼突然有点犹豫。
那种对于失去掌控的人或事的排斥感,让人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着危险。
但她像诱人的陷阱。
他最终上了楼。
她穿着薄薄的睡裙,一副十分亲密的样子,站在别的男人旁边,对他摔上了门。
那一瞬间,顾从礼几乎笑了。
这个姑娘,即使过了这么多年,胆子依然很大。
摔他的门,发微信骂他,甚至还去相亲。
碰见她相亲的那天,猛兽被关在身体里嘶吼咆哮,顾从礼情绪差点失守。
明明所有的事情都应该是在他控制内的,他的人生道路,他走过的每一步,都应该是事先预设好的。
这种情绪失控的感觉让他觉得非常烦。
烦躁,又忍不住想要靠近。
越靠近她,就越失控,越抵触,就越忍不住靠近。
重新遇见她以后,那种原本还能控制住的陌生情绪像是细菌终于找到了培养皿,不断不断的滋生,愈演愈烈。
顾从礼决定不再刻意控制,不再挣扎。那种几乎雀跃的,浑身上下的血液都沸腾起来的感觉太美妙,给他二十几年的生命里带来的唯一的颜色。
他想要色彩。
既然她去相亲,那就让她没空去想别的男人,让她把三十多张原稿一个礼拜画完。
6嘉珩给他回国接风的时候,顾从礼偶然遇见了秦研。
和时吟是同级生,和她班里的同学好像也很熟悉,还要去参加他们的同学会。几乎没费什么力气,秦研就高高兴兴地带着他一起去了。
顾从礼就猜到时吟一定会来。
结果她果然来了,不仅来了,还一路和她那个老同学勾肩搭背,有说有笑的。
继男性编辑,相亲对象以后,还有个老同学,她跟身边每一个男人都要更亲近一些。
真是个胆儿肥的。
顾从礼觉得有必要划个地盘,宣示一下主权。
时吟是他的。
她只能看着他,她应该只看着他。
是他做错了,他把她放跑了,又没有第一时间找回来,他应该付出一些代价。
顾从礼找尽各种理由尽量不动声色的往她家跑,不能太热情,又不能太冷淡,
无意间听见她那个相亲对象还要约她出去,他就让她画一大堆的原稿,早上到她家守了一整天。
她刚睡醒时的状态太随性,太不设防,整个人软绵绵的一团,一举一动,每个眼都是不自知的诱惑。
顾从礼是个正常男人,而梦里的人就真实的,睡眼朦胧站在自己面前。
他幻想着梦境成真的那天。
像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