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栀扒着沙发靠背,失望地也“诶”了一声:“小仙女呢?我喜欢她,我还以为晚上能一起吃饭。”
“不知道,”6嘉珩幸灾乐祸,全场就数他最快乐,“被某人吓跑了吧。”
顾从礼唇抿成平直的线,没理他,走过来坐在沙发里,垂着头,安静地思索。
他没有想过,那时候的事情给她造成了这么大的困扰。
他是真的觉得没什么,而且也不是因为那些闲言碎语才辞职的,他只是因为觉得麻烦。
现在看来,是他搞错了,她有心病,她一直以来对他的刻意疏远是因为这个。
那他再温吞下去也没用,得换种方法。
时吟确实是被吓着了。
这感觉和之前轻轻落在额头上的,几乎感觉不到的吻完全不同,她清晰地感觉到了他埋在颈间的呼吸,耳尖濡湿的触觉,软骨被轻咬轻微的刺痛感。
等回过来,她坐在出租车后面,单手拽着耳朵,给方舒发微信:【桌桌,顾从礼刚刚咬了我的耳朵。】
【好像还舔了一下。】
【方舒:……】
【方舒:你甚至已经饥渴到开始做春梦了。】
“……”
时吟叹了口气,瘫在车后座里。
对于以前发生的事情,时吟一直闭口不谈。
如果可以的话,她甚至想假装自己失忆了,就这么一直逃避下去就挺好,不用面对,也就不会害怕尴尬。
可是这段时间下来,她又没办法,不得不把话摊开来跟他讲。
时吟还记得,当时顾从礼的表情,她现在开始有点相信,顾从礼也许是真的有点喜欢她了。
不然按照他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做到这种程度,应该连看她一眼都懒得才对,就像高中的时候那样。
周日那天,时吟起了个早,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还蒙蒙亮,不到七点。
她很久没在九点前自然醒了,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准备继续睡,结果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全是顾从礼将她圈在身前,凑在她耳畔,说着“补偿”时候的样子。
甚至前一天晚上还做了个梦,梦里顾从礼是霸道总裁,把她按在墙上,邪魅狂狷的微微一笑,说“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就拿你的身体补偿我好了。”
时吟吓醒了,一身冷汗。
干脆爬起来冲了个澡,往书房走。
本来准备周末画《退潮》的,结果因为顾从礼生日,时吟干脆提前画了,好在还是开始,她对这本有十足的操德行相比,他不给她后面的稿子就让她画的行为都变得没那么令人反感了。
然后她理所当然的忽略了那句,以后再看。
就这样,时吟怀着热情火速开工,以条漫的形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