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吟单手撑在门边,看着地上装的差不多的箱子,走到小沙发前,把昨天方舒送她的那个袋子拿起来。
漂亮的天蓝色蕾丝边公主风包装袋,里面装着的却是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的东西。
出差……出差就意味着会住酒店,住酒店就意味着会开房。
顾从礼应该是很正人君子的那种,虽然每次接吻的时候时吟都觉得自己快被他缠死憋死掉了,但是上次在阳城的时候住酒店,他甚至就坐在沙发上睡的,她一醒,他就走了。
就算前两天她喝醉了,据他所说,她都已经,这样那样的骚扰他了,这个人也佁然不动,皮带扎得紧紧的。
当时吟很感动的把这件事情跟方舒说了以后,她被十分无情的嘲笑了。
时吟脸色有些不自然。
昨天因为这事儿,她一晚上又没睡好,梦里全是这套情趣内衣出镜的香艳画面。
她把里面的东西拽出来,昨天晚上方舒在的时候,她没怎么好意思仔细看,现在就她一个人,时吟把两件都拿出来,摆在床上。
所以说,这种东西,要怎么穿啊。
哪根绳子是在哪儿的都不知道。
而且那个疑似内裤上穿着的一串儿的是,珍珠吗……
时吟趴在床边,食指伸出来,勾着细细的绳子,眯着眼睛研究似的看着那一串儿小小的珍珠,犹豫了一下,她站起来,蹬蹬蹬跑到窗边去拉上窗帘,回到床边,捏起那片小布料,往身上比了一下。
她挪到镜子旁边,脸慢慢地红了,单手捂住脸,低低地哀叹了一声。
这东西怎么穿啊。
卧室门突然被敲了敲,顾从礼站在门后,淡声叫她:“时吟。”
时吟吓得一哆嗦,捏着蕾丝布料比在身上的手一抖,像是干了什么事儿被抓包了一样,她唰地将手里的内衣藏在身后:“干,干嘛!”
“你东西理好了吗?”
“好了!”
顾从礼推门进来。
时吟从镜子前一跃而起跳回到床边,抓起床上的那件一起飞速丢进箱子里,“啪”地一声盖上了箱子。
顾从礼推开门,侧身,视线刚瞥过来,恰好看见小姑娘手里一团黑色的什么东西唰地往箱子里一丢,然后狠狠合上箱子的动作。
整个人跪在行李箱上,手撑着箱子两角,仰着头看着他,长出了口气。
时吟素着张脸,白皙的脸蛋儿通红,连耳朵都是红的,身上的薄毛衣因为动作领口微微垂下来,从顾从礼的角度,风景诱人。
他的视线停在那里几秒,移到她脸上:“早餐没什么东西,一会儿出去吃?”
时吟手忙脚乱从箱子上爬下来,扣上,拉着拉杆往客厅走:“我都可以啊,”
她嘴巴不停:“今天天气真好,外面还有阳光。”
“还有云,啊,真白。”
“……”
“北方冬天是不是很冷,我要不要多带件外套。”
顾从礼跟在她后面,眯了下眼:“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时吟差点被口水呛着,跳起来转过身,瞪他:“我没有,我做什么了?我能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儿?”
顾从礼扫过她粉红粉红的小耳尖,低笑了一声:“那你紧张什么,羞成这样。”
她面无表情:“我紧张了吗?我只是饿的。”
他点点头,从她手里接过箱子:“那走,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