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吟其实从小到大一直挺独立的,不是那种遇事不决需要依靠别人的人,但是当这个人是顾从礼,她好像下意识的,就会去寻找他的身影。
只要他在就没什么需要她去担心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对他的这种依赖就已经被自然而然的养成了。
这不太好。
时吟抿了抿唇,还是忍不住小声反驳:“我什么时候闹了……”
“林佑贺那次,”顾从礼平静说,“你自己算算你多少天没理我。”
时吟眨眨眼,纠正他:“你那个不算的,我不是因为这个生气,我是因为你那个过激的吃醋行为,我嘴巴被你咬得现在还疼呢。”
顾从礼垂眼:“真的?”
时吟真挚地点头:“我骗你干什么。”
顾从礼点点头,倾身凑近,手指捏着她下巴抬了抬,吻她的唇,声音喂入口腔:“那我检查检查……”
“……”
顾从礼里里外外彻彻底底地检查了一遍以后,心满意足地放开她时,时吟只有软在他怀里喘气儿的份儿。
这男人现在确实是不咬人了,但是感觉好像也并没有什么大的改善。
唇瓣肿着,舌根还是被卷得生疼发麻,含着就不松口,久得能憋死个人。
时吟决定下次研究一下能不能在接吻的同时用鼻子呼吸。
机票订在下午,签售结束没多少时间,直接飞回s市。
临走前,顾从礼离开了一会儿,人不知道去了哪儿。
时吟在机场玩消消乐等着他,直到时间差不多了,他人掐着点儿回来,拎着个袋子,打开,里面一只烤鸭,封得严严实实的,里面还有酱和饼。
时吟瞪大了眼:“你去买烤鸭了?”
顾从礼瞥她:“来之前不是有人哭天抢地要吃?”
时吟心里暖洋洋的,忍不住弯起眼睛,又咳了咳,指尖按住唇角往下拉了拉:“可是这样的,和在店里吃的感觉还有味道不一样的。”
“嗯,过段时间再带你来一次,去店里吃。”顾从礼从她手里接过行李箱,去托运。
“噢。”时吟美滋滋地跟在他后头。
回去的路上时吟照样是睡过去的。
冬日昼短夜长,飞机降落时已经是晚上,窗外夜幕低垂,顾从礼车子停在机场停车场,两个人刚上车,顾从礼电话开机,下一秒就直接响起,一个陌生的号码。
他接起来,没说话,曹姨的声音直接传过来:“我的顾少爷啊!你总算接电话了!我打了好半天了!”
“下午在飞机上,”顾从礼把手机拿开了一点,确认似的又看了一遍上面的手机号码,“曹姨?怎么了吗?”
“夫人不见了!”
安静的车厢里,那边隐隐传来一点点声音,是个女人。
时吟侧头看过去,愣住了。
顾从礼侧脸的线条紧紧绷着,眼睫微垂,棕眸像是结了冰。
他开口:“什么叫不见了。”
“她说把口红丢在花园里了,非要让我们去找,就把我们都赶到花园里去了,结果我一回身,她人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