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从礼在那边和印厂商谈过后,海报加急,最终在约定好的发售当天印刷完毕上架,危机解除,时吟终于松了口气。
忙忙碌碌提心吊胆了近一个礼拜,她感觉自己头发都白了,不用染就是潮流前线的奶奶灰,现在可以放松下来,她有时间思考别的事情。
比如离年的事。
时吟原本是个挺佛的人,之前也不是没有过类似的事情发生,这个圈子里这种事其实很多,时吟都懒得去追究或者计较,人的精力有限,她在这些有的没的的事情上投入了过多的精力,难免会影响到另一些事。
只不过,这个人是离年。
从最开始的她的粉丝亦或是水军成群结队来她微博下黑,到后来的签售会,还有顾从礼的事,这次海报的事情,这个女人一次又一次地在搞事情。
时吟也没明白她为什么就盯上了她,一个画少女漫的,一个画少年漫的,不擦边的两个,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盯完了她盯她男人,盯她男人不成又盯上了她的作品。
时吟觉得这次无论如何都不能忍了。
虽然她画了新的图,比之前那张更好,但是那也是她一笔一笔,一点一点抠出来的、属于她的作品。
画面上的每一笔,每一根线条,都融入了她的心血,绝对不是说,因为有了更好的,这件事情她就真的不在意了。
思来想去,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或者谁,在咖啡厅瞥见或者看见了她的画,画这个东西和别的不一样,整张图的人物动作不需要特别细致的去仔细观察,只要路过的时候扫一眼,大致的位置记清楚,回去差不多的位置草稿临摹下来,就可以画出差不多构图的东西。
这一眼的过程甚至只需要几秒,从她身后路过的时候扫个两眼就够了。
时吟第一时间去了当时画画的那家咖啡厅,去要了监控。
因为她经常会去,和那家店的店长店员也比较熟悉了,解释清楚前因后果以后,店长很大方的让她去找了。
过年前后的监控视频,现在过去也有将近两个月,而且她画这张图的时候,基本上每天都会待在这里,只不过会换不同的位置。
时吟完全不知道离年到底是哪一天、哪个时间点来的。
而每一天,都有无数的人从她坐的那个位置的后面经过。
随便抽了几天的监控看,两个小时后,时吟放弃了。
看得眼睛都花了,要花大把的时间在这种事情上。
算了算了,还是忍忍吧。
她很忧郁地跟顾从礼说起了这件事情,最末加了一句:“我要去看几本古代言情小说。”
顾从礼显然没有明白过来她的脑回路:“嗯?”
“古言里面这种剧情很多的,宅斗啊宫斗啊,皇后用什么手段陷害宠妃女主了,女主怎么怎么反击,小妾用什么手段陷害正房了,正房女主怎么将计就计,”时吟一本正经,“早知道我应该多看看这种,学习学习里面的那些反击复仇技能。”
顾从礼思考了两秒,问她:“这种小说里有没有那种情节。”
“哪种?”
“男主帮女主报了仇,然后女主角为了报恩以身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