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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凉风缱绻,处理好奏折,锦岚单手撑额靠在桌上看他灯下静淡持卷慢读,柔软了眸色眉眼弯弯。
“许忘,你想看的那卷《惊华录》,我给你寻了来。”
“在哪儿?”许忘眉间色一动,从书卷上抬起头来看了过去。锦岚抽出《惊华录》向他递了过去,眉间色带着些许好。
“在这儿。找是找到了……不过一本如此偏门的地理风俗志,许忘,你怎会想到寻它?”
“事关家母往事。”许忘顿了顿,将锦岚拥入怀中,阖眸淡淡叹息一声。
“那时候我还小,只记得自幼是和母亲一同生活,家中除了一座不知如何得来的院子,其余也别无他物。那时母亲偏爱读这些冷僻些的孤本,生平最爱地理游记,对一样东西喜爱得久了,难免总会生出些执念来。”
“这卷书我母亲寻了一辈子,至死未曾寻着。以前总是不懂为何母亲执念如斯,当年情景,如今想来,怕是多半和父亲有关,至于究竟是何关系,斯人已逝,无从知晓,如今寻来,也不过是寻个念想,多谢陛下圆了心愿。”
“原来如此。”锦岚被他拥在怀中,耳畔是他清冷声线絮语旧时经年,头枕在他胸膛上听着平稳的心跳,看不见他此时表情,锦岚迷茫睁着眼怔怔没有焦距,羽睫一瞬忽的落下泪来,只觉心痛如绞。
“你不知道女人到底会以怎样的执念对待她来之不易的爱情。你娘她未必对那个男人与什么卷册有哪些执念……一直缅怀着的只是她那时最好的爱情,到死不愿清醒。”
既然经历过这样的事情……许忘,你怎么依然能无动于衷为我编织一个同样虚幻的梦境,让我一步步走向致命的陷阱,你怎么能狠得下心?
“王夫要寻《惊华录》?”
“寻《惊华录》……又如何?”
“无碍,只是大越昔年有传言称《惊华录》乃大越金戈之脉,得之可逆国运。传说虽多无稽之谈,但《惊华录》中著有大越之秘倒似乎确有其事,据称是以游记之形写于卷上的两阙词,此等传说之古早,先王大抵都未曾听过,臣家中数代钻研古籍,故尝闻得此事。”
《惊华录》中有一首地理游记的词不假,本身却并非一本风物志,而是卷实打实的兵书剑录。
一册掉包后的书卷,以其作底道出的迎合谎言的真实,到底能有几分真?
“许忘……”
止不住的泪水似要抽干全身力气,抬手抓住他的前襟,闭上眼慢慢攥紧。
“我们……绝对不会走你爹娘的老路。”
我是这大越的女王,许忘。
怎么可能……放任自己沉浸在一个华丽的噩梦里,一辈子逃避现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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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君侧》拍摄至此,已经进行了剧本的三分之二。
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