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便又声势浩大的前来求亲,在远帝的推波助澜下,关幸公主和亲成为当时每个人口中的一段佳话。
刘荇十五岁出嫁,远帝背着自己妹妹上的花轿,最后站在宫门口,一直等到长队的最后一个人的影子都看不见了才带着落魄的离开了。
第二天一大早,远帝就一个人出了宫,身边的大太监差点急死,又害怕自己表现的太明显,会有有心人之人借此做文章,趁机刺杀远帝之类的,千言万语都憋在了心里,故作冷静的对下面的小太监吩咐道,远帝心情不好,把今日的早朝免去了,让他们挨家挨户去通知文武百官。
中间发生了很多事情,但是鬼灯里并没有细说,最后的场景定格在城郊的一处墓地边上。秦晚简单的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情况:“钟倚鹞的墓原来建在这里。”
“秦老大!钟倚鹞的灵魂!”白无常突然叫道。
秦晚闻声看去,钟倚鹞的灵魂正坐在墓碑后面的土包上发呆,直到远处传来远帝熟悉的声音,才懒散的望上几眼。突然又觉得好笑,堂堂的一国之主,竟然也会有一个人在普通百姓的坟堆这边到处逛的时候。
远帝今天特意换上一身旧衣,拎着两个大酒罐在一排墓碑里没有目的游荡,这要是放在大半夜,肯定会有人觉得是闹鬼了。远帝的眼在一个个墓碑上划过,似乎在找什么人。
“终于找到了。”远帝拍了拍钟倚鹞的墓碑,也不在乎地上有多脏,直接坐下来了,声音中带着一种遇到很多年不见的老朋友的感触:“怎么,是不是很诧异我会出现在这里?”
钟倚鹞也不出声,眼睛却看着远帝的方向,他知道他其实是在自言自语。
“荇儿嫁人了,嗯,嫁的人我勉强能看得上眼。”
那自然是嫁的不错了。钟倚鹞心想,大概也能明白远帝今天过来的目的了。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因为荇儿嫁人了心里难受才找的你?”远帝一边说,一边把手上提过来的酒罐打开,又从袖子里掏出两个小杯子,“我迟早是要来见见你的,只是一直没有找到理由罢了。对了,要喝一杯吗?”
话说完,远帝将其中一杯酒洒在墓前,另一杯自己端起来大口喝了下去。
“钟倚鹞,我以前不讨厌你的,甚至我还感,确实是我不对了,你别怪荇儿,她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你要报复也冲着我来,你啊,就是聪明了一辈子,就糊涂了那么一次,就把命给丢了。你再怎么会算,也别忘了你就是个普通人,都说人算不如天算,可你就是不懂,偏偏就喜欢赌。”
钟倚鹞好像是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远帝,不知道怎么的,他突然就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老太傅那个时候总是很看重远帝,还亲自给他取字‘鹏飞’,寄与了“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的厚望,当时他们一群人既羡慕又不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