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了,可惜还是被抓到了,那个男人的妻子想告我们,可她毕竟势单力薄,最后被我爸的保镖喂了迷药给卖了。”
“至于第三条人命。”沈才衡情恍惚了一瞬,“是我的儿子,我那天接到了一个电话,是江家打来要退婚的,说是我儿子打了他们江家的女儿。我一气之下就冲到床边给了他几巴掌,没想到他会那么虚,当时就吐血了。或许是他脸上的表情太狰狞了,我被吓地后退了几步,我见他挣扎着要按床边的铃,好像是想叫人,我上去抢他的铃,可是没有抢到,就轻推了一下他,他便头朝地砸下去了。”
“结束了?”崔判官翻开了手上写有‘生死簿’三个大字的册子,冷言道。
“我真的不是有意的,我全都说了。”沈才衡面上诚恳极了。
“够了。”崔判官打断了沈才衡的话,“孽镜,沈才衡刚刚的话可有造假?”
孽镜表面先是暗淡了一瞬,几秒后,又渐渐地恢复成了耀眼的白光,最后,白光又慢慢沉寂了下去,由此反复循环了四五次。
“没有,都是实话。”
崔判官点头,毕恭毕敬的转身弯腰在秦晚耳边说了几句。
秦晚也不急不慢的抬起头,沈才衡正表情痛苦的跪在原地,好像真的在忏悔。旁边跪着的女人也不继续哭了,目光呆滞的看着地面。
“那个女人又犯了什么罪孽?”秦晚的声音不算大,但是整个第一殿的人都足以把这句话听的很清楚。
“我问问。”崔判官小声道,见女人的状态明显不对劲,便直接把目光放在了孽镜身上,“孽镜,你先说。”
“谢桂,三十四岁。未害过人命,但是身上有四五条因果,做过许多助纣为虐的事情。”
谢桂缓缓的抬起头:“无论是什么结果我都认,我做了错事。只要能看见沈才衡得到报应,我也就足够了。沈才衡不下地狱,就没有该下地狱的人了,他自己的手上染血的确不多,是因为他只需要一句话,愿意帮他做事的人多了去了……他买凶杀过人,玩弄司法……”
“贱人,你别说了。”沈才衡瞬间暴起,一把揪住谢桂的头发想往地上砸去,可是这个意图很快就被看守在两边的鬼差发现了,沈才衡还没来及动手,就已经被鬼差按到在地上。
崔判官皱起了眉头,“你知道这是哪里吗!地狱也是你能撒野的地方!谢氏,你若有什么冤情尽管说,殿下自会为你做主。”
谢桂的表情依旧刻板:“我没有什么冤情。只是我唯一的的儿子冤枉啊,他去世的时候才九岁多,就被这个混蛋硬生生的打死了!”
“你既然这么恨他,为什么你们都在阳间的时候,还能和平相处?”秦晚插了句。
“我以为是医院的那群医生、护士嚼了舌根,说我惕儿的坏话,他才会那么冲动地打惕儿;我甚至还说服自己,惕儿的死只能怪那些值班的护士疏忽了。后来沈才衡骗我说,不要把事情闹大,他想背后搞这群没责任心的医生、护士。”
“好吧……都是骗我的,他只是怕我把事情闹大,会影响到他沈家下一任家主的地位吧。他的私生子无数,可是我的孩子只有一个!凭什么!凭什么!”谢桂的指甲深深地掐在了肉里。
“行了。”秦晚打断了谢桂的话,“你可知道沈千秋?”
谢桂闪了闪眸子:“知道,她是我儿子的妻子。”
“你儿子去世的时候仅仅九岁,哪来的妻子?”秦晚的语气带上了嘲讽。
“他们已经交换了生辰八字,江家也收了沈家的聘礼,她早就是沈家的人了。”谢桂理所当然的说。
“呵。”秦晚冷笑,“逼一个四岁的孩子睡棺材,每天只许吃凉食,不给碰半点烟火气;穿的、用的衣服、毛巾全都是绣满了纸钱的白布所制;甚至逼着她吃骨灰,但凡她只要笑得开心点就非打即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