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归乔,在炼器协会创始之初,他是有机会成为创始元老的。但他真的淡泊名利,不愿意太多的从事俗务,所以,没有主动的进入炼器协会。
后来,他联合散圈,也因为炼器协会越来越腐化、堕落,他实在看不下去了,出了老前辈的责任感,不得不挑起大梁。
像归乔这样的人,在炼器圈挺多的。
就好比很多技术宅,就是不想当领导,去忙一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愿意安安心心搞技术。
而6晚是这样的吗?
马虚海吃不准。
如果是这种情况,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可怕就怕,是第二种情况。
第二种情况,那就是极度危险。
倘若整个事情,存在着他们还不知道极度危险,当这个领头羊的风险极大极大,甚至万劫不复,那么,基于此,6晚就可能将张文凯作为台前的替罪羊。
倘若事情顺利,度过了那个坎,6晚再想办法慢慢的夺权。
倘若是事情不顺,遭遇了不可抗拒的危险,那么,顶在最前头的张文凯,就是替罪羊,而藏身幕后的6晚,却能风平浪静。
究竟是第一种,还是第二种?
说实话,马虚海也吃不准。
因为吃不准,所以,这些话他就不能对张文凯和辛云去说。
因为说出去,就有离间对方关系的嫌疑。
张文凯对6晚如此推崇,他在人家背后说这种话,这不太合适。
张文凯和辛云,都是正派的人,都不是喜欢听小话的人,更不是整天家长里短、无事生非的人,万一说的不好,反而影响自己跟他俩的关系。
想到这里,马虚海索性就不说了。
这事,他多留几个心眼就好。
作为朋友,有时候就得替对方担负。
倘若只能默默担负的时候,那就默默的担负。
幸运的是,张文凯很信任他,没有把事情藏着、捂着,否则,马虚海想替张文凯擦屁股都不行。
马虚海站起身来,说道:“方案我都看了。重要的地方,也都记在了脑子里。这东西可不要轻易示人,一旦被炼器协会知晓,那是要出大事的。”
张文凯点点头:“这事我知道轻重。咱们都是一条战线的同路人。换成别人,那肯定是不能让他知道。”
马虚海:“那就好。事情太重要,小周那边,我也不准备让他全知道。需要他全力配合时,我也只会大概且含糊的解释。所以,你们若是见了小周,也不要提这事。”
张文凯点头。
马虚海:“报社那边能做的,除了不动声色的宣传以外,就是提供一些资金方面的帮助。我想了想,报社可以作为赞助方而存在。
反正别人都觉得我们是一窝,那我们干脆就挑明了。”
这是6晚计划里面没有的部分,但这么操作,却是个好主意。
反正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没必要去避讳。
张文凯要搞个组织,你说报社没支持,外人都不信,不如直接敞开了做。
马虚海又说道:“散圈那边,就要麻烦辛云了。要提前过去做做工作,要坐一下心里预热,免得正式推行时,出现阻碍情绪。”
人的情绪,有时候是没理智的。
来得太忽然的事情,让人猝不及防的时候,人会本能且不假思索的拒绝。
提前吹吹风,提前预热,可以避免人陷入到情绪里。
因而,马虚海说的事情,还有很必要的。
辛云点头道:“马哥考虑得很周到,说的挤对。反正这事我也有份,我得去散圈那边吹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