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朝阳东升,金红色的光芒带来了天地间第一缕温暖,驱散黑暗与夜的寒凉,洒遍大地,也落在那一尊双手举剑的玉白色长袍身影上,金红色的光芒如一层纱衣洒在其身上,如一层光照耀。
林霄还是一动不动的保持着这个姿势,剑也不曾真正斩出。
一天……两天……三天……
时间缓缓流逝,林霄不吃不喝不休不眠,一直保持着那一副双手举剑的姿势,气息完全内敛,仿佛与大自然融为一体,有鸟儿凌空飞过,仿佛将林霄当做了树木似的落在肩头上,叽叽喳喳的叫唤着,十分欢愉的样子。
林霄的呼吸都没有了,毫无生机,如一截木桩,如一块石头,日升月落、白昼黑夜更迭,一天又一天过去,转眼就是七天,林霄依然站着,那一剑依然举着,剑身却轻轻的颤动起来,出一阵阵低微的剑鸣声,仿佛要挣脱囚牢的猛虎,冲出渊海的蛟龙,展现出其惊世锋芒。
但林霄却怎么也无法挥出那一剑,仿佛有着千万斤的重量,沉甸甸至极。
斩断它!
劈开眼前的小山!
隐隐约约,林霄仿佛生出了一阵明悟,依稀捕捉到了什么,却又间隔着一层薄膜,始终无法将其捅破。
差一点!
只是差一点。
好一会儿,林霄手中的剑不再震动了,林霄也放下高举长剑的姿态,收剑归鞘,呼出一口悠长的气息,转身离去,步伐轻快从容,身形潇洒至极。取下腰间的玉白色酒葫芦豪饮几口,哈哈大笑着飘然而去。
那一座百米高的小山上,一道裂痕浮现,从顶端迅往下,却没有将其分开,而是如一道烙印似的落在上面。
林霄知道,那山,自己可以劈开了,只不过,太不够,区区百米高的山而已,只能算是一座山丘。
“我需要劈开更高的山。”林霄一边饮酒一边默默说道。
只是百米的山,还不足以让自己真正的领悟霄御剑真诀第一剑劈山的奥妙,劈开更高的山才有希望。
走着走着,林霄踏步而去,御空而行,继续寻找其他合适的山峰。
没多久,林霄找到了一座约莫三百米左右高的山峰,身形落下,再一次的站定,拔剑出鞘,高高举起,做出一副欲挥剑劈斩的姿态。
蓄势、凝、专注,林霄迅进入状态,眼前唯有那一座山,再也其他。
这一次是六天过去,林霄高高举起的剑情不自禁震动起来,出一阵阵低沉的剑鸣声,仿佛怒虎的低吼,在山林之中回荡震响,蕴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惊人威势。
但,剑最终还是归于沉寂,林霄再次收剑归鞘,没有丝毫留恋的转身离去,待到林霄踏步御空离去后,那三百米的山岳上出现了一道剑痕,从上往下笔直蔓延,仿佛是一道记号、一道烙印。
……
五百米的山峰前,林霄站定,双手高高举起手中剑,眼眸凝视着那一座山峰,一如既往,蓄势凝,想象着自己将那一座山峰斩断的一幕。
五天过去,林霄手中的剑再次震动起来,如怒龙的嘶鸣,渐渐的,剑鸣声也随之沉寂下去,林霄又一次收剑归鞘转身离去,一边饮酒一边踏空,继续寻找更高更合适的山峰。
身后,那一座五百米的山峰上,再一次的从顶端出现了一道剑痕,笔直往下,如烙印般,仿佛象征着林霄曾来过这里,曾在这里悟剑,曾在这里留下痕迹。
……
七百米的山峰耸立在大地之上,如一口巨剑指向长空般的,山下数百米外,一道玉白色长袍的身影站定,拔剑出鞘,双手握住剑柄后高高举起,眼眸清澈深邃,倒映着那一座七百米山峰,仿佛取代了一整片天地。
四天过去,剑身颤鸣,龙吟虎啸。
一如先前,剑归鞘,林霄再一次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一道剑痕也出现在山峰上,化为一道如永恒的烙印。
……
千米的山峰耸立在大地上,如一口大地之剑指向天穹,欲将天云刺穿击碎,气势雄浑而险峻非凡。
如此山峰,纵然是武道元境想要将其一击劈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甚至可以说许多低阶元境都难以做到,除非有中阶元境的实力。
毕竟千米高的山峰不仅仅是高度,也要考虑到其厚度等等。
林霄举起的剑颤动着,出一阵阵的剑鸣声,愈的高亢,仿佛要挣脱束缚,展现出无尽锋芒,一剑劈开眼前的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