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当即站住,讨好地笑笑:“哥哥莫恼,我可以解释一下。”
他拂袖,当即转身没有想听的意思。
顾今朝抱着书箱,继续跟着他:“自古以来多少文人以临摹名人笔墨谋生,能被人临摹也说明是大家之秀,五百文一册,十册是多少钱……”
秦凤祤在前面脚步匆匆,并不搭言。
今朝依旧努力解释着:“这样的东西也不能以量充好,物以稀为贵嘛,得了银钱也可以贴补家用,我一小跟着我娘,也挣了不少小钱了。我知道,你们舞文弄墨的,不稀罕这些铜臭子儿,但是人活着吃穿用度没有银钱怎么行,怎么……”
眼前人站住了,秦凤祤再次站住了。
他虽然没有回头,但是双肩微动,能见其怒意是强忍着,顾今朝抿住唇,提着书箱的肩带这就背了身上,见他无意理会自己,只好厚着脸皮在背后给人说软话。
“别气了啊,日后再不仿你笔迹就是。”
“……”
秦凤祤似平复了一下,好半晌才是回头:“进了,顾今朝,既已进了国公府,必当谨守家规,我秦家书香门第,丢不起脸面。”
脸面在她跟前已经说了不止一次了,今朝扬眉。
不过没等她再做何反应,前面馨书已经听闻他们回府迎出来了:“说是老太太回来了,哥儿们赶紧过去请个安吧,我也正要过去看看呢!”
秦凤祤闻言回头看了眼顾今朝,秦家重礼数,今朝连忙跟上。
“几时回的?湘玉和凤翎也回来了?”
“是,我正在屋里收拾着,听别人说的,才回来呢,都回来了。”
“……”
“……”
秦凤祤将老太太和弟弟妹妹问了个遍,顾今朝却在心底盘算着日子,不想人回来的这么快,她准备的东西还没准备好,只求一会儿别遇着秦湘玉才好。
到了后院,老太太的丫鬟桃儿在门口站着,秦凤祤带着今朝上前,她欲言又止,也不知是拦着还不拦着,恍惚间馨书已经掀开了帘子。
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听见女人的哭声。
哭声很悲切,很惹人怜惜地:“求老太太做主,我腹中骨肉的确是秦大人的,已经四个多月了……青韶虽然身在青楼,但早年也是罪臣之女才沦落至此,不求别的,但求给这个孩子一个出路……”
顾今朝才要走进,秦凤祤站住了,伸出一手将她拦住了。
二人都站住了,老太太也不知拍了什么,咣当一声:“淮远,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啊!”
还不等听见秦淮远回答,秦凤祤推了顾今朝返身走了出来。
他对着桃儿点头,轻声道:“一会儿没人了,跟祖母说,孙儿得空再来请安,只当我从未来过。”
说着还直推着顾今朝,下了石阶,脸色微沉。
顾今朝倒给他留足了脸面,出了院子了,才是站住。
她抱着双臂,仰脸看着秦凤祤,笑眼弯弯:“秦凤祤,你们秦家书香门第,国公府的脸面就是这么守住的啊,原以为秦大人与令母伉俪情深,并无妾室,我娘因着这个说了他多少好话你可知道?口口声声说让我谨记家规家训,让我别丢了你们的脸面,啧啧啧……”
秦凤祤无言以对,面色更沉。
顾今朝回手又抻了下书箱的肩带,耸肩走远了。
今日再去书院已经迟了,本来还想让秦凤祤去跟夫子说一声,现在看来也没有必要了,回到自己屋里简单洗漱一番,又脱了红梅带,幸好月信已经干净了,洗了个澡简直清气爽。
都收拾一通就晌午了,难得心情好,穿了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