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疾奔回府,果然,秦凤祤已经在等着他了,忙是背了书箱与他一起上了马车,之前已经考过她了,初考必然能过,二人都胸有成竹,不怎要紧。
等这哥俩走了,来宝才转身进门。
她送走今朝,转向景岚的院子,一早上,景岚已经起了。
顾今朝给她的那包药渣,她已经分了几种药性出来,对于药性的敏感让她察觉出不对劲来。问题出在哪里也说不上来,谢晋元的事,也当尽心尽力,她为此寝食难安,百思不得其解。
秦淮远起来时候,身边已经没有人了,伸手摸了两把,起来才看见梳妆台前的人。
景岚一身中山罗裙,更显细腰。
他赶紧起来,穿衣洗漱。
来宝回来似乎,丫鬟们已经打好水了,她侧立一边,光顾着景岚。
秦淮远穿了官服,临走之前,也往梳妆台这边来了:“难得这几日有空,怎么不多歇息歇息,一早起来捣鼓什么东西呢?”
景岚正用小草棍分着药渣,低着眉眼:“别吵我,我正忙着。”
屋里的那两个丫鬟都强忍笑意,站得更远了,秦淮远站了一站,想起后院老太太说的事情,也是心难安,也是坐了一边。
景岚在镜中看见他的身影:“今个怎么还不走?有事?”
秦淮远始终不大放心,有心问问,便又站了起来,走了她的身后来:“阿娘要做寿,府中难免多些个人,别个还好说,只怕惊着容华姑娘。”
他说的也是,景岚点头:“没事,多叫两个人看着,不叫别人去她院子就好,她不会到处乱走的。”
秦淮远见她说得轻巧,更是皱眉:“我总觉着不安生,你说她不会到处乱走,上次不是走远了?她这智时好时坏的,究竟怎么病的?”
景岚手里的草杆一下折断,面上却还是三分笑意:“没事,她这是十几年前受了惊吓的,如果没有人刺同姐妹,有一句话也是说得,至今也未遇着配得上她的好人儿,从不敢提她婚事。怎么,有人与你提了她的婚事了?”
秦淮远色淡淡地:“夫人多心了。”
景岚抬手给他整理了下官服,错身走开:“但愿是我多心。”
她往出走,一直到了外间门口,才叫了一声来宝。
来宝立即跟上,到了门口来掀门帘,却是一人先走进来了。
秦洪生提着个鸟笼,一身青衫,几多笑意上前来揖了一揖:“嫂子这是要干什么去?”
景岚顿时皱眉,侧身避开:“谁让你来这院里的?”
秦洪生将鸟笼往前送了一送:“嫂子莫恼,洪生今个是特意来给嫂子赔不是来了,这鸟儿可是市上难见的,还会唱小曲呢!”
顾今朝和容华对羽毛绒毛都特别敏感,因此景岚多年来从来不碰鸟兽。
眼看着鸟笼子都要推到她眼皮子底下了,真是恼怒。
拂袖挥落,也是横眉立目:“滚!”
秦淮远听着外面动静,赶紧也过来了,见是秦洪生脸色更沉:“洪生,不得无礼!”
鸟笼子掉落地上,笼子里的鸟儿扑棱着翅膀来回地飞,景岚回头叫了丫鬟过来收拾干净,这边秦淮远已经给那个混账东西给撵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