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当然放心,景夫人与晋王似乎交情不浅,这株红珊瑚乃是贡品,今早父皇赐了他,这方才得了,就送了府上来,可见一般。”
景岚笑,也不辩解。
有的时候,对于别人的试探,就笑笑不说话最好。
果然,李煜探不出深浅,也不再问,这便站了起来:“既是如此,那便等夫人消息,此事不得让晋王知晓,夫人聪慧,自当知道什么意思吧?”
景岚点头:“如有头绪,必当告知太子殿下。”
李煜起身,春时一捧手里的斗篷,因斗篷上有那点泪渍,不敢给穿。
李煜也果然没有想穿,这便告辞。
一盏茶都未喝,他左右看看,也是疑惑:“才还见着顾今朝,这会儿去了哪里?”
自太傅那见过,也算师出同门。
他这么一问,景岚也是左右看了两眼,心中狐疑,面上只是笑笑:“她自小就跟姑姑亲,这会儿许是在看着容华,太子有事传唤?不如我让人去寻?”
李煜本就随口一问,这便往出走了:“不必。”
景岚连忙出来相送,走了大门口了,禁卫军拥簇着李煜,很快便出了府门,李煜上车,小太监春时蹬蹬蹬又跑了回来。
到了景岚面前,也是笑吟吟地揖了一揖:“夫人,我们殿下让我知会夫人一声,说是宫里曾有先例,有位太妃得过癔症,后来有位老御医接连给开了几十服药,加以针灸,后来就开了心窍那么好了。如今老御医已不在宫里,但如需引见,举手之劳,东宫可帮夫人见一见。”
景岚闻言大喜,也是将腰间的锦袋整个扯下来塞了他手里:“那可是太好了,多谢殿下记挂。”
春时也未拒绝,拿了那锦袋转身走了。
上了车,李煜正勾着窗帘往外看,景岚还站在门口。
马车渐渐驶离,春时将锦袋捧了他面前:“景夫人好大的手笔,我看这锦袋这么重,里面怕是得装不少银钱,都给了我。”
李煜放下窗帘,回眸瞥了一眼:“嗯,赏你了。”
春时怀里还抱着那斗篷,收了锦袋,又将斗篷举了一举:“殿下,这斗篷……”
其实也不过是泪痕还在,李煜并未抬眸,只是皱眉:“也赏你了。”
春时大喜,笑得合不拢嘴。
马车绝尘而去,天边的最后一抹彩霞也要落下去了,景岚返身直奔后院,后院容华的屋里,来宝和翠环侧立一旁,容华侧卧了榻上,画师不知所措地站了一边,因是太子派人叫来的,还不敢轻易离去。
景岚掀了门帘进门,就瞧着这副光景。
顾容华背对着她们,朝着榻里,鞋都没脱,就那么歪着。
她忙看向来宝,来宝嘴快:“才画了一点,就不让画了,躺了榻上这会儿好像睡着了。”
景岚只得来送画师,也是好生让人给拿了银钱,说来日得空再去请。
画师巴不得这就离开,赶紧去了。
景岚让来宝去送,自个却是上前,走了榻前这就坐下了,倾身扳着容华的身子,轻叫了她两声:“容华,容华睡着了?”
顾容华原本闭着的双眼,这就睁开了:“他走了?”
景岚嗯了声:“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