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能有世子这般身家,那可早就阿弥陀佛乐死了,哪还能皱下眉呢!”
谢聿走上前来:“既然这么羡慕,不如换一换,你去世子府,我跟着景夫人好了。”
顾今朝想了下顿时笑出声来:“那可不行,我阿娘可是天底下最好的阿娘了,谁拿什么都不能换,别说世子府让我称王称霸,就是给我多少金山银山,都不能行。”
感情世子府在她眼里,连金山银山都不如。
她甚至还对着他眨眼,一本正经地像真事一样。
谢聿赫然失笑,这就坐了下来。
酒菜都摆好了,顾今朝跪坐一旁,亲自来给谢聿倒酒:“今日机会难得,也算个庆功宴吧,世子首战告捷,以少胜多,佩服佩服。”
谢聿学着她的口气,挑眉:“不敢当不敢当,太傅面前退考,顾今朝,你真是出息了,失敬失敬。”
今朝捂脸,将酒盏推了他的面前来:“世子才回来就知道了,看来以后是称不上同门师兄了,真是可惜啊可惜。”
提及退考一事,谢聿脸色渐沉:“我看你并没有觉得可惜。”
她坐了他的对面,对着他晃了晃酒壶:“过去的事了,不要拿出来再说我了,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有忧明日愁,我当时当然知道可惜,所以正在自考,世子不必为我惋惜,我这样刚好,也知道以后要什么,现在不必强求。”
两盏酒都倒满了,顾今朝举起酒盏来,一脸春风。
谢聿满腹恼怒,因着她的坦然尽数消散。
她看得清自己,从来不做无用功,眸光微动,他低着眼帘瞥着桌上酒菜,伸手在酒盏上面轻轻摩挲。
不得不怀疑她特意来‘把酒言欢’的目的。
今朝再举盏相邀:“不知世子犹豫什么,今朝真心想结交,该不会是连个机会都不给吧?”
她眨着眼,恳切得很。
两个人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谢聿更是从来喜怒无形于色,也举起了酒盏来:“好,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不存在的,顾今朝从小在香酒当中长大的。
景岚不善饮酒,碰酒就醉,为此试探着让她喝一些,没想到今朝一下就喜欢上了酒的味道,各种酒各种喝法,若不是刻意控制着,不叫她多沾,只怕现在早就名声在外了。
二人饮尽一盏,今朝又来倒酒,她一手提袖,一手提着酒壶,真是一派风流。
谢聿定定看着她,目光浅浅。
院子当中略有嘈杂之声,二人谁也没有理会,不消片刻,来寻今朝的小丫鬟敲了门,说是穆家二公子来了,正找今朝呢。
酒壶微顿,顾今朝回头:“就说我今日有事,让他回去。”
不想让穆二参合进来,他性子直,酒品又不好,早早打发了好。
可惜那小丫鬟还未离去,谢聿已是叫住了她:“等等,既然来了,岂有不请进来的道理?让他过来吧!”
说着,他一摆手,何五叔已经明白过来,亲自去请了。
今朝:“……”
她手中的酒壶即刻被人抢了过去,谢聿亲自给她倒酒,动作之间,腰间佩玉叮当作响,那福袋隐隐半露在外,乍一看,红黄交错在美玉当中,更为锦瑟。
房门再动,穆庭宇随着何老五走了进来。
桌上只有他二人碗筷,谢聿倒是大方得很,叫了丫鬟过来,慢慢道:“再添一副碗筷,一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