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景岚生下的孩子是他,那么今朝不可能是她亲生!
她长得像容华,原来以为是姑侄相像并未多想,此时再将先太子的事情穿插其中,就更说的通了,顾今朝猎场救驾,随后被封为长乐公主,只待查证,她根本就不是景岚所生,那么他们两个,又是不同。
谢聿回身坐下,低头沉吟片刻,才是抬头:“此事还需查证,顾今朝若是真公主,那皇上定不会放任不管,眼下太子为求自保已有所部署,自古以来忠君之道为上,五叔,你且帮我做一件事,此事非同小可,需得你亲自出手,万万不能让第二个人知道。”
说着对他低声嘱咐一番,何老五点头应下,这就去了。
小丫鬟回来给他铺床,谢聿才要睡下,房门一动,谢晋元从外面走了进来,父子相见,各有心事。
摆手将丫鬟再次摒退下去,谢聿穿上外衫,请父亲坐。
谢晋元回身坐下,脸色冷峻:“去了东宫了?”
谢聿点头,坦然道:“是,太子传我同师兄过去,商议春祭的事。”
每年开春都要春祭,以此为借口再好不过,谢晋元目光沉沉,自然心有所念:“聿儿,皇位只会是太子的,皇上不会传位与别人,劝着些太子,莫让他做无用功。”
谢聿坐了另外一侧,并不以为意:“父亲说笑了,储君之位乃是宫里的事,儿身为臣子,唯有忠君。”
谢晋元嗯了声:“想带你娘回封地,但是她这边事情太多走不开,一打老太医去了,她身子一直都不大好,你得空就去看看她,好生安慰安慰她才是。”
谢聿点头:“那是当然。”
谢晋元踌躇片刻,又道:“这两日可见着今朝了?她有几日没回了。”
谢聿说并没有,谢晋元色复杂:“你也二十了,在下次离京之前把婚事定下来吧,长公主有意将卫敏许配给你,你衡量衡量。”
这两日紧着张罗着他的婚事,谢聿怎不知他的良苦用心。
不过,若是别人,或许他还能耐着性子婉拒,一听是长公主,顿时扬眉:“父王何时也对长公主有所顾忌了,这些年来皇上逐渐架空了朝中她方权贵,长公主已是有名无实,当然了,即便是长公主身在高位时,我也不屑联姻。晋王府是父王为皇上冲锋陷阵而来,当年父王都没娶长公主,如今儿子自然也不能娶她的女儿。”
谢晋元闻言当真是哭笑不得:“此事不得乱传,让你阿娘知道了,怕是要多心。”
当年尚公主的人的确不少,谢晋元也是少年得志,长公主有投枝之意,不过他并未放在心上,在谢聿小的时候喝醉酒曾失言说过,细情别人自然不得知的。
谢聿又道:“至于别人,也不想定下,心中有人,不能移志。”
他自己就是个情种,他儿子也是情种,谢晋元如何不知这种情意,只不过,他还是不能放任:“如果你不能移志的人,是顾今朝的话,那为父不能不管,你们行兄妹之礼,为世人所不容。”
谢聿闻言不以为意,只是扬眉:“我同今朝一起,关世人何事!”
谢晋元心中当真是五味杂陈,一早上以为景岚有了身孕,高兴得不行,不想等大夫来了,被泼了一盆冷水,说并不是孕事,只是平常脾胃病症。不光如此,他还说景岚七宫已伤,不能有孕了,他闻言大怒,还是景岚拉住了他,说是二十年前,的确是产子时候伤到了,这么多年都没有孩子,也曾尝试调理身子,可始终没有迹出现。
送走了大夫,他再回来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