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聿已是脱了鞋去,抬脚上了床。
幔帐将最后的光亮遮掩了些许,天香楼都是纱帘,更有一种说不出的情调。床上光线稍暗,顾今朝能看清他的脸色,见他欺近,怔住。
谢聿俯身,温热的气息这就到了她的耳边:“我若说,咱们两个当中,有一个并不是亲生的呢,你可信得?”
景岚于她而言,定是最重要的一个人。
他故意说得含糊不清,可即便如此,今朝也是一把将他推开:“你胡说什么!”
谢聿又来解中衣:“外面已是有人守着,天香楼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顾今朝,既然打定主意要与我了断了,不如就亲自断了我这念想,就当今个是最后一晚,明日相见,就当兄妹。”
许是酒意上头,她浑身都燥热得不行,此时谢聿宽衣解带,她光是瞥着就心如捣鼓,动弹不得了。
偏偏他人越发近了,还跪坐了她的面前:“嗯?断还是不断,若想断,今日就当最后一晚,若不想断,即刻与我离开天香楼,你可是想好了。”
他此时并无半分怒意,声音慵懒,带着致命的诱惑。
今朝脸热心跳,可脑子还算清醒:“此话当真?”
谢聿连中衣都脱了去,回身躺倒:“那是自然,过了今晚,再由不得你了。”
这屋里似有淡淡的香味,顾今朝回眸看着他,脑中空白一片:“好,横竖也没有以后了,不如快活一场!”
说着她也伸手解开腰带,只一低头的空,谢聿长臂一伸,已然将她带倒。
她直接枕了软褥当中,随即他便咬住了她的唇瓣。
气息交错,账内香暖。
矮桌上面的烛火不时跳着火花,映着幔帐上的两道影子,纠缠在了一起。
夜色渐浓,春宵难耐,半夜起了风了,天香楼楼上不知哪个屋的一扇窗被风卷开了,啪啪扇动了好几回,鸨妈妈带着一干人等都被圈禁在楼下不许上楼,世子府的侍卫队尽职守在楼下,寂静的夜里多了不知多少春意。
顾今朝可从未经受过男女之事,当然了,谢聿也没有。
不过这种事情多半都是无师自通的,一个有心占有,一个有心了断,都是狠狠纠缠了的。
这个夜晚若不结束,就好像没个结束一样,一次又一次的,折腾了快天亮时候,才草草擦洗,相拥了一起睡着了。
疼痛当中,带着欢愉,顾今朝初尝情味,真是累到极致。
她只记得最后时候,迷迷糊糊都要睡着了,他在她耳边说道:“从今往后,你若要能戒了本世子,那便试试看。”
睁开眼睛,屋里还暗着,已是不知睡了多久。
浑身都疼,伸手捶着肩头,坐了起来,才一动两腿都僵疼僵疼的,天香楼里都备有药,最后的环爱过后,谢聿还给她擦了药,可即便如此,还不敢大动作。
想要下床,动作之间才发现自己穿戴整齐,已是穿上自己的衣裙。
屋里只有她一个,今朝下了地,忍住疼意,在心里将谢聿骂了好一通,他不知满足,害她累得睡得太沉了!
走到门口,打开房门才要出去,门口站着的一个丫鬟面露笑意:“公主醒了?现在就要回府的么?奴家可带公主从后门离开。”
想必是谢聿还算够朋友,给她留的后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