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琬凝胡思乱想的头有些疼,无意识的揉起了太阳穴。
“你说本公主是泼妇?”赤炎公主本已熄灭的怒火,顿时“噌噌噌”的往上涨!任是哪个女子被心仪之人说是泼妇都会怒火高涨。
“这可是公主你自己说的!”司陵沉彦嗤了一声,转而起身朝皇上行礼,“皇上,一切可还入眼?是不是该请出圣旨了?”
皇上哈哈大笑起来,“还是沉彦最了解朕!沉彦,请圣旨之前你是不是该把你的定情信物再让朕看一看?”
“皇上,沉彦已将东西送出,您该询问的是东西的主人!”司陵沉彦四两拨千斤的说着,意有所指。
皇上再次大笑起来,众人是一脸莫名,这皇上和彦世子说的是哪出?怎么又提起了定情信物?
“佳凝郡主,可否借朕一观?”皇上和蔼可亲的询问着,就像一般的长辈一般。
皇上的话一问出口,大殿上的一众女子,瞬间懵了!皇上问余琬凝借来观看,这么说彦世子的定情信物在余琬凝的身上。而余琬凝就是彦世子心中所属之人!
余琬凝本来头脑就有些昏沉,这下更是懵了,他何时给自己定情信物了?余琬凝疑惑的眼看向司陵沉彦,司陵沉彦则是好笑的看着她的一脸迷糊。
“琬凝,给皇上看看吧!”司陵沉彦笑了笑,走到余琬凝的身边,在她耳边小声的说着,“就是我给你的那只玉辟邪!”
男子独有的灼热气息吹拂在余琬凝的耳旁,余琬凝不由的紧张起来,脸上顿时红云毕现,就连白皙小巧的耳朵都变成了粉红色!“玉……玉辟邪?”琬凝疑惑的看着司陵沉彦,小手有些抖的从小荷包里拿出那只玉辟邪,这不是她送自己安枕用的吗?怎么就成了定情信物?
皇上见到司陵沉彦如此动情的模样,不由得想起自己当年痴恋沉彦他娘时的情窦初开。藏在怀里怕坏了,捧在手心怕摔了,恨不得寸步不离的模样真真是如出一辙。余琬凝的含羞带怯的懵懂模样,只怕沉彦恨不得将她尽快带离此地!
“此玉辟邪乃是朕的父皇与母后的定情之物!父皇将此玉辟邪赠与沉彦之时,告诉沉彦倘若他对哪个女子日思,夜魅,时刻想念。放不下亦忘不掉,与她有相携白首之意时就将此辟邪送与那女子!”皇上有条不紊的说着,眼幽幽的回忆着过往。当年他也曾向父皇讨要,可是父皇严词拒绝了他。
当司陵沉彦走向余琬凝的那一刻起,大殿中的女子都在心中默念:不会的,不会的!可是当他倾身在余琬凝耳边说话时的温柔。却让她们心碎:那个风华绝代,总是离女人十步之遥的彦世子何时这般温柔似水。当皇上说道玉辟邪的独特寓意时,她们感觉天都要塌了:余琬凝何德何能让彦世子如此青睐,竟然将如此重要之物赠与她。
余琬凝诧异的望着司陵沉彦,今日之事已是意外连连,没想到临了给她来了这么一出。如此有寓意的物品,他为何不早告诉她。那是爱的传承,是情的归处,更是一个长辈对孙子能得一心人的炙热期盼!
她是一个穿越到这的人,不知自己的年岁还有几何,不知自己的未来能否常在天璃,一个随时都可能消失,逝去的女子,定会让他的真心错付,她怎能如此自私!
“皇上,我……”余琬凝想当着皇上的面将玉辟邪还给司陵沉彦,可是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司陵沉彦打断了。
“皇上,您再如此说下去,佳凝郡主若是恼了我,我定向皇爷爷告状,说您破坏沉彦姻缘!”司陵沉彦自然知道余琬凝想说什么,送她玉辟邪时没有告诉她这其中的寓意就是怕她心里有负担,而不愿收。只是没想到皇上会将这事捅破!但是东西送出,就如他的心一般,绝难收回!
她总是在逃避他的追逐,避免与他的接触,待他犹如蛇虫鼠蚁一般防备,总是不愿将自己的真心付出。若是她因心有所属而不能接受他,可却从未见她为谁伤,除了那首伤感的歌!若是因身份的挂碍,她如今的身份足以与他匹敌,根本就不是问题!
他拒绝她的拒绝!说他小心眼也罢,说他霸道也罢,他就是害怕面对她从他生命里脱离的那种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