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云斋又如何脱的了干系?”余琬仪认定这些话一定是彦世子为余琬凝开脱的谎言。
“沁云斋的背后是云雪山庄,号称天下第一庄!若不是琬凝与沁云斋的东家结识,谁有如此能力在短短数日就调来大量治疫病的药物?沁云斋的药材只比平日的药材贵一成,如此惠泽于民,沁云斋的东家若是真有意于琬凝,何须私奔,大可以此功劳换一纸婚书!”
众人纷纷称是,如此恩德,换一纸婚书绝非难事!
余琬凝却捕捉到一丝不对劲而蹙起了眉头,她记得药材是多于原价的一成半,而不是一成!难道是他口误,还是他记错了?
“那条手绢,又该如何解释!绣着名字的手绢可是女子的贴身之物,不是送与了情郎,难不成还真丢了不成!”余琬仪冷笑了一声,仍旧不死心,她绝对不相信余琬凝没有私情。
“真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司陵沉彦从怀中拿出一个布包,小心的打开一层又一层,最后露出一条绣帕。司陵沉彦将绣帕轻轻展开,“余大小姐,你可看清楚了,这条绣帕是否就是琬凝送与‘情郎’的那条?”
众家女子纷纷上前看了看,绣帕上赫然一个“凝”字绣在上头,字体娟秀细小,但是看得出是出自女子之手!
余琬仪也看清了上面的字,颓然的倒在地上,身体被抽空了一般,嘴里喃喃的念着:“不可能的,不可能!你们都是骗我的!”
“这条帕子是刚进入疫区之时,佳凝郡主见本世子没有可遮住口鼻的物品,未防本世子也得疫病,借与本世子暂用的!”
司陵沉彦这么一说,余琬凝这才想起了这条帕子,原来在他那,难怪自己总是找不着。
真相终于大白,余琬凝的大仁大义,却被人说成幽会,不知廉耻。众家女子纷纷怪罪起余琬仪,害她们差点就成陷害佳凝郡主的帮凶。如此不仁不义,不顾姐妹情分之人,才是不知礼仪廉耻之人。
“余三小姐,本世子这样的姐夫,可让你满意?”司陵沉彦摩挲着余琬凝的手背,调侃的看着余琬薇,这小妮子发起狠来,和琬凝还真像!
“满意,满意!”余琬薇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去,刚才自己那么大声的骂彦世子,真是丢死人了,幸好彦世子大人有大量,不与她计较!
“沉彦,既然事情已经明朗,你看余家大小姐该如何处置?”皇上询问司陵沉彦的意见,毕竟这事幽关佳凝郡主的名誉。
“掌嘴二十,打三十大板,送回余府!”司陵沉彦厉声说着,转而换了口吻,“皇上,要惩戒之人您是不是还少说了?”
“沉彦,她们毕竟是……”皇上想要不了了之。
“是沉彦的错,让皇上为难了!”司陵沉彦立马改口请罪。
“丞相千金冷书雪口无遮拦,掌嘴十下,赤炎公主,在择选夫婿之前,不得踏出寝宫半步!”皇上一声令下,便有侍从上前各自将他们领走,皇上也是无奈,若不这么做,沉彦定会让她们受的惩戒远高于此,还无从查起!
“皇上,我是赤炎公主,你不能这么做!”赤炎公主叫嚣着不愿离开,赤炎王子却是看开了一般,不再做声。
“琬凝?”司陵沉彦发觉余琬凝柔软的身体正不自觉的往他身上靠,不甚欣喜时却发现她的眼迷离,半睁半闭的。
“我……”余琬凝只说了一个字,就晕了过去,整个人倒在了司陵沉彦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