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陵沉奕双手合十,一副哀求的口吻,“你等我空时再闲聊行不?彦若是知道我如此耽搁,回头非把我抽筋扒皮不可!”前车之鉴近在眼前,冷丞相的千金不过说了句中伤余琬凝的话,就被掌嘴十下,那个赤炎公主八成在寝宫里数着地砖呢!
“有这么严重?”魏明寒好笑的看着他,“不急一时,彦那药还要熬上几个时辰!”
“彦什么脾气你不知道?床上的是佳凝郡主,彦的心上人,你说严不严重?”司陵沉奕作势要走,还是不放心的交代一句,“我没来之前,你可千万别离开!”再耽搁下去,只怕自己真的要英年早逝了!
“知道了,真是啰嗦!”魏明寒自然知道司陵沉彦的脾气,但是他觉得奕形容有点过了!彦从来没对任何女人上过心,就是喜欢上一位女子身份是郡主又如何,难道还能胜过他们的兄弟情谊。
魏明寒如此想着,可是不久之后他就发现自己的这样认知是错的,而且错的离谱!
没过多久,司陵沉奕满头大汗的将余琬凝的丫鬟给带来了。
“赶紧的侍候你们家小姐去,要是出什么差错,就把你们都卖到青楼去!”司陵沉奕半是吓唬,半是恐吓的说着。
映秋和映寒她们忙点着头,就是睿王不这么交代,她们也会小心的。
“睿王爷,魏公子能不能麻烦你们出去下?”映寒上前行礼,委婉的要求着。小姐的衣裳都湿透了,再不换下来,只怕要病上加病了!
“你们照顾你们的,赶本王出去作甚?”司陵沉奕有些不明白状况。
魏明寒毕竟是医者,大概知道一些,拖着司陵沉奕就去了偏厅。“有什么事喊一声,我们在偏厅!”
映寒见她们出去之后,将门给掩上。“魅雪,你守住门口,别让任何人进来!”
映寒从包袱里拿出干净的衣物,准备给余琬凝换上,却见到映秋哭的跟泪人似的。
“小姐这是有多痛,身上的衣裳都湿透了。”定是小姐在宴会时就一直忍者痛楚,隐忍的汗水才会湿透了衣裳。想到这,映秋的泪水就像泄闸的洪水一样泛滥。
“好了,别哭了!赶紧替小姐换衣裳要紧!”映寒接过魅霜递来的手巾,给余琬凝擦拭身上。她也想哭,可她更多的是自责,自己怎么就不更细心些!
“你拖我来这做什么?”司陵沉奕不明就里的就想往司陵沉彦的房间跑。
“你若是真想被彦打死,那就去!”魏明寒双手抱胸的一副看戏模样。“佳凝郡主的丫鬟准备给她擦身换衣裳,你活腻歪了,就过去!”
司陵沉奕连忙刹住脚步,转身走进偏厅。“魏大人,魏公子!你一次把话说完你能死呀!你知不知道这样会害死人的!”
“是你自己缺根弦,又不把我的话听完,能怪我吗?”魏明寒事不关己的拿起桌上的茶水,替自己斟了一杯。
“本王这不是着急嘛!”司陵沉奕从魏明寒的手里抢过茶杯,仰头一饮而尽。刚才一直处于忙乱中,茶水都没顾的上喝一口,现在才发觉嗓子干的快冒烟了!
“到底怎么回事?彦难得参加宫宴,去一次就带回个心上人来了?”魏明寒对这事可是好的要命。
“你以为有的捡啊?”司陵沉奕听出魏明寒话语中的玩味,“宫宴是彦自己主动去,目的是为了和佳凝郡主名真言顺的在一起,为了这个他还特意去父皇那求了圣旨!”
“沉彦去皇宫已是稀,还求圣旨?你那个待他比待你还亲的父皇岂不是高兴坏了?”魏明寒忍不住笑了起来,调侃起司陵沉奕。
“你是怕天下人都不知道吧?”司陵沉奕瞟了魏明寒一眼,又为自己斟了杯茶,缓缓讲起了今天发生的事,以及司陵沉彦对他说的话!
“我从来不知道彦那么骄傲的人也会害怕,也会患得患失!我害怕,甚至恐惧,如果佳凝郡主有什么意外,彦会频临绝望,皇爷爷去世那年的事会再次上演!”
魏明寒惊讶的不知怎么说,那还是那个飘然若仙,一身傲骨,对万事鄙睨的司陵沉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