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产妇本来就难产,已经没有力气生产!她们现在将产妇放在马背上颠出孩子,就是舍母保子。孩子生下来,母亲也就活不成了!你们现在去帮忙,不就间接成了杀害孩子母亲的帮凶?”娇娇语重心长的说着,并不是她胡编乱造。当年她的母亲就是如此的,为了生弟弟,祖母也不惜如此做,最后弟弟没有生下来,母亲也死了。
余琬凝感觉自己的腿发软,不自觉的往地上滑,幸而司陵沉彦似乎知道一般,及时的搂住。刚刚余琬凝还在庆幸,终于有办法了。可是这样的办法有和没有又有什么区别。余琬凝看着那名产妇在痛不欲生的情况还在努力配合另外两名女子,想要爬上马背。她是愿意的,哪怕是死也要为自己的丈夫留下骨血。她的爱全部倾注在了孩子身上,孩子就是她的一切,是她的希望。这就是母爱!
原本已经濡湿眼角的余琬凝此刻的泪水就像是开闸的洪水一般,倾泻而下。眼里闪着晶莹的泪花,哽咽的余琬凝对着万般不舍的盯着她的司陵沉彦说着:“沉彦,帮帮她!”
在魏明寒怀里的余琬薇已经泣不成声了,人说怀胎十月,一朝分娩,母亲是痛并快乐着。她一直以为那就是一句话,只是一句话!可是现在她亲眼见到人家生产,才知道母亲是多么伟大的存在。兰姨娘在生她的时候一定也吃了许多的苦。
司陵沉彦看着余琬凝那恳求的期待眼眸,无奈的叹了口气。“文冲,把魅雪和魅霜找来!”他们一行人里是有许多精壮有力的男子,可那是名女子,还是个待产的孕妇,只能让女子帮忙了。
司陵沉彦他们几个离开了火堆,退在院子外沿的围成一个圈的马车边上。
不一会,得到命令的魅雪和魅霜就走了过去,几人合力很快就将那名产妇绑在了马背上。一名女子牵着马匹开始在这院子里绕着圈的走起来,脚步不算快,但也不慢!马不停的行走,马背不停的上下起伏颠着女子的腹部,产妇也在用自己微薄的力气配合着挤压腹部,血水一点一点的染湿裙子,顺着裙子的边缘滴在了地上。一圈又一圈,不知道马走了多少圈,产妇下身的裙子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全部被鲜血染成了刺眼的红色。滴在地上的血水也由原来的一点两点,汇聚成一条线,慢慢的连成了一片。已经没有多余力气的产妇,疼痛袭来时只能无力的呻吟。
余琬凝她们仔细盯着那名产妇的一举一动,血腥味弥漫了整个院子,比之前杀了那些刺客的血腥味更加浓重。映寒她们胆小的已经作呕,不敢再看下去,纷纷转过身。胆大的看着也是一脸的忧心。又转过了许多圈,产妇还是没有将孩子生下来,呻吟声已经微弱的快要听不到了。
“不好,她快不行了!”娇娇那娇媚的声音在此刻响起是那么的突兀,好似晴天霹雳一般,震醒每个人的智。司陵沉奕慌忙将娇娇换一边手揽着,眼睛不放心的盯着司陵沉彦。
心惊不已的余琬薇,已经慌的一点主意都没了。“二姐,怎么办?”产妇现在还没将孩子生下来,若是她不行了,孩子也就保不住了。
余琬薇刚问出口,就感觉到一道冰冷的视线扫过来,不自觉的瑟缩了一下。耳边响起了魏明寒的声音,“嫂子又没生产过,你问嫂子有什么用?”
魏明寒有种无语的感觉,平时的余琬薇挺聪明的,怎么这个时候就笨的老是触碰沉彦的底线呢!余琬凝已经是一脸的担忧和害怕,余琬薇还时不时“提醒”余琬凝生产的痛苦和艰辛。惹的余琬凝忧心不够,还不停的落泪。余琬凝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这样的伤心难过也不知道会对她的身体有多大的伤害。司陵沉彦脸上的冰寒,能将人冻死。若不是余琬薇是余琬凝的妹妹,魏明寒都怀疑他怀里抱着的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魏明寒这一出声,余琬凝像抓住救命的稻草一般,看到了希望,眼眸登时变得晶亮。“明寒,你不是大夫么,有没有办法救她?”
魏明寒怔愣了一会,尴尬的对余琬凝说着:“嫂子,我是大夫,可是对妇科一类却是涉略极少!再说了就算是我对妇科有所涉略,我是男子,男女授受不亲!”
余琬凝为难了,她忘记了这个时代的大夫基本是男子,并且极少有涉略妇科生产这一块的。就是宫里的娘娘生产,也是太医在外面等候,产婆在里头报告情况。
“明寒,你可曾帮人做过刮骨疗毒,从他人身体上破取异物之后再缝合之术?”余琬凝仍然抱着一丝侥幸,希望魏明寒能够救助那对母子。
“战场上偶有士兵中过箭伤,箭头留在体内的时候就需要如此!”魏明寒不明所以的回答着,疑惑的眼眸盯着余琬凝,不知道她问这些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