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不已的余琬薇忽然听到司陵沉奕提起魏明寒,这才回过智:这老妪是杀手,那另外两个帮忙的女子是不是也是杀手?余琬薇一想到这,提起裙摆就往屋子里面跑,却被娇娇给拉住了。
“魏公子没事的,你没瞧见侍卫已经进去帮忙了吗?”娇娇宽解着心急如焚的余琬薇。
“可是……”放心不下的余琬薇仍然想要进去,抬眼却看见魏明寒朝她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几个押着两名女子的侍卫。
“你……没事吧?”余琬薇看着魏明寒身上的蓝色锦衣有好几处血迹,不知道他是受伤了,还是替那女子剖腹时溅到身上的。
“没事!我还要和你恩爱白头,怎么能有事!”魏明寒还是一副浪荡公子的样子。
余琬薇看到他那令人厌恶的浪荡样,渐渐宽心,不再理会他那无聊的言语。
那名清丽女子一看两名同伴被抓,明白大势所趋,头渐渐的低垂了下来。
余琬凝看到魏明寒出来,心急的问着“明寒,那个产妇怎么样了?”余琬凝自动将那名产妇与眼前的杀手划分开。孕妇可是货真价实的,总不可能也是杀手吧!
“没事了!麻药醒了,若是这几天不发烧,没有什么并发症就没事了!”魏明寒轻笑,手术很顺利。这可是他从医之后最有意义的一次救诊。
司陵沉彦揽着余琬凝的腰往屋子里走去,脸上现出一丝温柔。“早上露水重,孩子刚生下来!”
司陵沉奕看着司陵沉彦的举动,推着那名化装成老妪的女子就往屋里走,其他人也跟着进去了。侍卫则是将另外两名女子给带走了。“说吧!是谁派你来的?”司陵沉彦轻轻扶着余琬凝坐在椅子上,状似不经意的问着,声音里透着刺骨的冰凉。
“在我说之前能告诉我,你是如何识破这一切的吗?”原本苍老的老妪声,瞬间变成了轻柔的年轻女子声音。她刚刚的速度很快,若不是早有防备,余琬凝绝不可能毫发无伤。
“你很聪明,易容术也出入化,可正是你的聪明暴露了一切!”司陵沉彦眼温柔的看了余琬凝一眼。“你想杀琬凝的心,从一开始就暴露出来了!我问你可认识那些刺客时,你的脸上是不屑而不是害怕!而且你说的是‘谁认识那些杀人如麻的人’!他们没有将你们杀死,何来的杀人如麻之说?一般的农家妇只会觉得凶恶煞!”
“农家妇被人威逼利用憎恨那些人,说岔了也不是没可能!”清丽女子并不觉得这个是个多大的破绽。
“我说过你很聪明,可是聪明反被聪明误!我问你你丈夫儿子的骸骨可曾拾回,你很聪明的说后山立了个衣冠冢!但是当明寒提出去祭扫一下的时候,你很惊诧,甚至有些慌乱!可是聪明的你很快就以雨天路滑的理由搪塞我们!”司陵沉彦冷笑一声,看着清丽女子的疑惑!“赤炎这两天是下雨不错,可是你忽略了赤炎特有的天气所造就的环境。即使是连着下几天的瓢泼大雨,山上也不会路滑难行。因为山林里树木丛生,山上被厚厚的一层落叶覆盖,在上面行走如履平地!”
清丽女子不语,可是眼眸已经变得有些暗淡起来,没有了之前的生气。
司陵沉彦端起桌上之前老妪倒给余琬凝喝的茶水,似笑非笑的说着:“若我猜的没错,这茶水也必定放了致命的毒药!”茶杯好似司陵沉彦没拿稳一般,从他的手中脱出,掉了地上,杯子变成一堆碎片,洒在地上的茶水,顿时变成一滩不断涌着的泡沫。
余琬凝惊讶说不出话来,她一直觉得司陵沉彦昨晚很怪,原来是早就防备着一切。不让她接触老妪,不喝老妪递的茶,就连余琬凝想去帮忙接生,司陵沉彦都以各种理由将她带开。
“既然你们早已经识破,为何不早就将我们抓了,为何要等到现在,等到我一而再,再而三出手之后!”
余琬凝也疑惑,司陵沉彦他们如果早就识破,将这些人抓起来,也就不会出现刚才惊险的一幕了。
余琬薇也很是不解的看着魏明寒,难怪他刚才也在不断的阻止她靠近老妪,茶水都不让她喝。
“因为琬凝的善良!”司陵沉彦回眸,温柔的浅笑。“那名产妇要生产时,你还有一丝未泯灭的良知,替那名产妇张罗生产的事!看在这个份上,我没有当场拆穿你,想看看你会不会悬崖勒马,变得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