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你们进来前一会!”坐在旁边一直守着司陵沉彦的林文冲也是一脸莫名,刚刚他还在考虑要不要通知司陵沉奕他们。
魏明寒坐在床边,伸手探了探司陵沉彦的额头,又摸了摸他的脸,最后又探了探自己的额头。“体温正常,没有发烧的迹象!”魏明寒又继续翻看了下司陵沉彦的眼睛,眼瞳依旧涣散,又查看了下他胸前的伤口,没有复发的痕迹。已经诊治完毕起身的魏明寒,眼眸里有一丝欣喜。“刚才不是沉彦说胡话,或许是他渐渐有意识!”
“你的意思是沉彦很可能快醒了?”司陵沉奕激动的抓住魏明寒的双臂,一脸的难以置信,可是司陵沉彦的喊声持续不断的传入他的耳中。
“现在还不能肯定,但是渐渐有意识就是好事,至少不会沉睡不醒!”魏明寒心中也甚是激动,他多害怕司陵沉彦就这样沉睡不醒。到时候找到余琬凝他们该如何交代,天璃那边又该如何交代。
“太好了!”林文冲激动的差点留下男儿泪,他在照顾司陵沉彦的时候只要有空闲的时间,他就在求诸天佛保佑。
魏明寒和司陵沉奕相视一笑,只有他们明白这样的一笑代表了什么。
摄政王府偏院的凉亭下,一名穿着贡缎素雪绢裙的柔媚女子在修剪着丫头刚送来的桂花花枝,柔弱无骨般的纤细身姿,一举一动间宛如仙子舞动一般。她是独孤逸的侍妾:秦菲絮。
秦菲絮纤细白嫩的手指将修剪好的花枝插在了画着水墨山水的花瓶中,微微转动间欣赏着自己满意的作品。心中暗暗猜想:王爷不喜喧闹,淡淡的山水间淡黄与橙黄的点缀,很是淡雅。“柳儿,呆会将这花送到王爷那!”
柳儿刚想应声,就见一名丫鬟急急忙忙的跑来过来。“夫人,不好了!夫人!”
“什么事如此惊慌,吓着了夫人你如何担待得起?”柳儿瞧了眼已经皱起眉头的秦菲絮,连忙斥责起冒冒失失的丫头。扰了夫人兴致,还不知道要如何责罚,说不定还要连累她们。
“奴婢知错!夫人,王爷从外头带了一名女子回来,现在就住在正院!”丫鬟心中惊惧,可是不得不说,若是回头秦菲絮知道她们知情不报,罚跪是小,说不定就是一顿藤条侍候。
秦菲絮听到丫鬟的话,心中一惊,拿着剪刀的手一颤,原本已经修剪的煞是好看的花枝,顿时秃了一片,失了美感。“你刚说王爷带了名女子回来,已经在正院住下?”
“是的,夫人,奴婢听的真真的!王爷身边的莫大人,正在招呼人往正院搬东西,还说是余姑娘要用的,让府里的仆人都小心着点!奴婢亲眼看到那些仆人将东西都搬到了正院!”丫鬟一股脑的全部说了出来,她听到的时候也吓了好大一跳,急忙跑回来告诉秦菲絮。
独孤逸是赤炎的摄政王,权势滔天,按说府中应该是妻妾成群,想尽齐人之福。可是他的府里干净的很,只有一个侍妾秦菲絮。按说身为王府里唯一的女人,王府有什么风吹草动,她应该都是第一个知晓的,可是她偏偏不知。
其实她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她只是侍妾,有些事也要独孤逸授意才行。再一个前一段时间王府的偏厢也就是独孤逸之前住的地方住进了一位娇客,独孤逸更是对她明言,不许去招惹那名女子,否则就一辈子将她关在她住的院落里。
至此,秦菲絮也就不敢造次,终日在自己的偏院里呆着,无聊时绣绣花,写写字拿给独孤逸品鉴,偶尔做一些吃食给独孤逸送去,免得时日长了,独孤逸将她淡忘。
“危言耸听,王爷尚未娶正妃,又久不住正院,怎么会派人将东西搬到正院!”秦菲絮怒声叱呵,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来人,给我掌嘴!”
“夫人,奴婢说的都是真的,请您饶了奴婢吧!”丫鬟惊慌的急忙求饶,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说错了。
“夫人,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您看……?”柳儿细声询问着秦菲絮,眼睛盯着那已经被带走的丫鬟却不敢求情。
秦菲絮看着眼前已经破败的花,脸色很是难看。独孤逸已经很久不住正院了,突然带回一名女子住在正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