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逸笑的淡然,可是心中还是不免担忧余琬凝没有放弃司陵沉彦的打算,而写这封信是安司陵沉彦的心,她不会嫁给自己。
“你的才智不亚于司陵沉彦,要将这封信交到他手上并非难事!”余琬凝淡淡一笑,她的话并不是恭维。
独孤逸抬手拎起茶壶替余琬凝和自己续水。“你为何认为本王会将信交到独孤逸的手中,而不是将这封信毁掉?”
“你若是觉得不妥,大可以打开来看一看!只有这封信到了司陵沉彦的手上,我才会考虑与你之间的事!”余琬凝知道独孤逸是想逼她答应成为他王妃的事。余琬凝现在没那心思,他对独孤逸也没有感情,。更何况独孤逸的身份和司陵沉彦差不多,他能接受自己不能生育?赤炎皇室又接受的了吗?
余琬凝不想草率的做下决定,牵扯出更多不必要的麻烦。
映寒和魅雪听到余琬凝这话,互看了一眼,都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劲:小姐要考虑她和独孤逸之间的事?难道是小姐要嫁给独孤逸吗?
独孤逸也不矫情当着余琬凝的面就将信件打开来,仔细的浏览起来。浏览中,独孤逸的嘴角不自觉的扬起:很明显,这是一封断情绝爱书!
“本王要如何让他相信这是你亲笔所写,且是你自己的意愿呢!”独孤逸将信原样塞回了信封里,放在一旁。他这么问也实属平常,若是司陵沉彦执拗,不愿相信,那他岂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独孤逸清楚的很,司陵沉彦从头到尾就没有放弃找寻余琬凝,冷书雪之事,是在司陵沉彦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祁王妃替他订下的。而余琬凝的身体状况,他相信司陵沉彦早就知道而且并不在乎!
若是司陵沉彦出现在余琬凝面前自己的谎言就不攻自破。所以仅仅信,绝对不能够让司陵沉彦放弃。
余琬凝冷笑一声,她虽不是绝顶聪明,但是独孤逸的这点小伎俩,她还是能看出来的。“独孤逸,你不是说他根本没打算找我吗?我给他这封信不是正好全了他的心思。他认得我的笔迹,自然知道这是我亲笔所写!”
余琬凝的心中是高兴的,独孤逸的紧迫逼人也证明了司陵沉彦并不是不在乎她了,娶冷书雪的事也肯定是另有隐情的。
可是高兴归高兴,余琬凝却不打算反悔。她从荷包里拿出那只玉辟邪,递到了独孤逸的手上。
“你把这个一并带上,现在总能证明了吧!”这是宫宴上司陵沉彦亲口说的定情之物,将定情之物退回,意思已经不言而喻了!
“小姐!那可是彦世子……”映寒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所有的震惊与猜测都化成了不可思议。
余琬凝朝映寒淡淡一笑,摇了摇头。她已经做了决定,再留着那只玉辟邪不过是徒增两人的困扰。
独孤逸把玩着手中的玉辟邪,俊逸的脸上笑容明媚。这只玉辟邪独孤逸自然是知晓的,它可是司陵沉彦当着司陵绍炎和众多朝臣的面与余琬凝定情的信物。
“本王可以将这些东西交给司陵沉彦,但是几日后我们必须成婚!”独孤逸趁热打铁的提出自己的要求,余琬凝说的“考虑”可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独孤逸,你一定要如此逼我吗?”余琬凝眼淡漠的盯着眼前的独孤逸,声音里有一丝哀怨和气恼:独孤逸分明是趁火打劫!
独孤逸邪魅一笑,纤长白皙的食指在余琬凝的眼前晃动。“话不要说的这么难听,你和本王成婚了,司陵沉彦安心,你也不用再困扰岂不是两全其美?”
映寒和魅雪想要出声斥责独孤逸的异想天开,被余琬凝挥手制止了。
深深的吸了口气,余琬凝握紧了自己的手,沉重的点了点头。“我答应你!但是我有言在先,东西和信你明日之前必须送到他的手中,否则别怪我让你的婚礼成赤炎的笑柄!”
“好,这一点本王可以保证!”目的已经达成,独孤逸眉眼含笑的起身,拂了拂自己的衣摆。“本王就不打扰你休息了!这几日你就好好的休息,本王可不希望大喜的日子见到一个病怏怏的新娘!”
独孤逸走了,一直没寻到机会说话的映寒和魅雪赶紧凑上前去。
“小姐,你这是为什么?”映寒实在不明白余琬凝的改变怎的如此大,变的她都觉得不认识了。“彦世子对您是千般宠,万般疼的,你怎么能答应独孤逸嫁给他?”
映寒能够猜测得到余琬凝给独孤逸的那封信是封绝情信。那只玉辟邪是他们俩的定情信物,余琬凝一直很小心的收藏着,就怕有个闪失。如今余琬凝将玉辟邪交由独孤逸还给司陵沉彦,很明显是要与司陵沉彦恩断义绝!
“小姐,是主子做了什么让你伤心的事了吗?”魅雪伤心的眼泪在眼眶里晃动,一脸的不可思议。余琬凝明显对司陵沉彦是情根深种的,却为何一夕之间就改变了主意。
这到底是为了什么?
余琬凝将映寒和魅雪两人的手握在手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彦世子他很好,是你们小姐我不好,我配不上他!他值得更好的女子与他一生相守,享受天伦之乐!”
“小姐,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映寒的泪水已经在不知不觉间汇聚成了溪流,不住的滴落。
余琬凝的坚强终是在泪水滑落的时候破功,紧紧的拥住映寒和魅雪。“什么都不要问了,我以后只有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