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尹早就派人将他请来,只是不确定是不是他,才让他暂时呆在后堂!
余琬凝冷笑一声,见过恶心的,没见过这么恶心的,竟然说自己的亲生儿子是孽种。“杜大人,你说杜氏不知廉耻,怕是想掩盖你不仁不义,不忠不孝的行径吧!”
余琬凝朝人群中的映寒递了个眼,只见两名衣着朴素的百姓走到堂中跪下,表明与杜氏夫妇是同乡的身份。“大人,杜氏谦恭本分,奉养公婆,风评极好,从未与他人有苟且之事,那孩子更是杜玉海之子,我们村的人都可以作证!”
府尹一脸凝重的看着杜玉海:“杜玉海,你有何话说!”
“大人,人证可以做伪证!”杜玉海仍然言辞狡辩。
余琬凝的嘴角漾起了一抹是有若无的笑意。“杜大人,这两名村民中有一名是村长,一村之长,岂敢在府尹大人面前戏言。你说杜氏与他人苟且才有这孩子,既然如此,她为何不与那苟且之人另过,为何要找你这个多年不知生死,不寄一份家用的丈夫!”
余琬凝怒斥杜玉海之后又对着府尹义正言辞道:“大人,丈夫外出多年未归,生死不明,妇人是不是可以向公婆申请改嫁?”
百姓纷纷议论起来,说这叫离弃寡,女子是可以向公婆申请改嫁。
“肃静!”府尹大人制止了百姓的喧哗,“郡主请继续!”
“既然有这离弃寡,杜氏大可以向公婆申请改嫁,为何要奉养与她毫无瓜葛的公婆天年,还要背着与他人苟且的名义生下被他丈夫称之为孽种的孩子?”
“那是她……她贪图我们家的财产,利用我父母的善良!”杜玉海急忙辩解,可是明显有些底气不足了!
余琬凝怒瞪着杜玉海,简直不敢相信还有这般厚颜无耻之人。“据我所知,你是因为家里拮据才打着与朋友合伙做生意的幌子离开的,而做生意的银子还是杜氏为你借来的!这些年杜氏为了照顾你的父母,替你还债,没日没夜的帮人浆洗缝补衣裳,打零工!”
“可有此事?”府尹大人的脸色已经阴沉起来,其实他已经完全相信余琬凝所说的,只是按照惯例给杜玉海一个辩驳的机会。
“大人,绝无此事,这些都是他们的诬告之词!”杜玉海死咬着就是不松口,一边威胁意味十足的瞪着杜娘。
“大人,民妇这有当年借钱的证据!”杜氏再一次出声,因为疼痛,声音已经有些沙哑。
杜氏的话让杜玉海心中一震,“大人,我有句话想与杜氏单独说!”
府尹斟酌再三之后,应了杜玉海的请求,说到底是夫妻之间的事,能够息事宁人对大家都有好处。
杜玉海立刻跑到杜氏的身边对她一阵耳语,只见杜氏的脸色微变,而杜玉海则是一脸得意之色的回到堂中。“杜氏,你可要仔细思量,你可有借钱的证据?”
这时候一身藏蓝锦袍的司陵沉彦优雅的缓步而来,府尹大人见状连忙离案上前行礼。
“不必多礼,本世子只是来旁听的,你尽管办你的案子!”司陵沉彦的眼眸清冷,声音平淡中透着一股寒意。
府尹大人的额头已经是汗如雨下,命人搬来一张椅子请司陵沉彦坐下,暗想这杜玉海怎么就惹了不该惹的人。
杜玉海也是一阵发懵,这杜氏到底是交了什么好运,让佳凝郡主帮她主持公道已是难得,竟然还能让彦世子来旁听。杜玉海暗呼一声倒霉,今日之事,只怕是难脱干系了。
余琬凝看着清冷的让人难以接近的司陵沉彦,反而眉目舒展,脸上多了抹笑意。
“杜氏,你方才说的借钱证据,可带在身边!”府尹再次问询。
余琬凝脸上的笑意敛去,静静的看着杜娘,隐隐起了一丝担忧:方才杜玉海肯定是对杜娘许诺了一番好处,想让杜娘改口。
余琬凝并没有忧心多久,因为杜娘很快就开口了,而且说的话让她很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