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又一杯的下肚,云悠扬的眼睛开始迷蒙,竟然看到穿着大红嫁衣的余琬凝站在他的身前。“悠扬,你醉了,快去休息吧!”
声音清婉甜美,意识模糊的云悠扬,不自觉的漾起温柔。“琬凝,你来啦!”
“恩,喝酒伤身,别再喝了!”余琬凝微皱着眉头,声音里有一丝不悦。
“好,我都听你的!”云悠扬有些费力的支起自己趴伏在桌上的身体。
似是感觉到余琬凝在扶他,跌跌撞撞的云悠扬,直接瘫倒在床上,带着心满意足的笑颜昏沉睡去……
阴暗潮湿的牢房里,静谧阴森的让人胆寒。
被囚禁在大牢坐在牢房角落里还穿着玫红嫁衣的冷书雪,眼幽幽的望着牢房的大门,重重的叹了口气:此刻的司陵沉彦应该正和余琬凝度过甜蜜的洞房花烛夜吧!
一旁的丞相夫人揽过冷书雪的肩头,带着一丝哀怨和不舍的望着冷书雪的侧颜。“别看了,彦世子不会来的!”
从进牢房开始,冷书雪的眼睛就一直盯着牢门,从日头高照到暗黑深夜,别说人,连只苍蝇都不曾从牢门口经过。
丞相夫人知道冷书雪是在等司陵沉彦,可若是要来,早该来了!
“母亲,他怎就如此狠心!”从进牢房就一直未曾开口的冷书雪,一出口眼泪便随之而下。她又何尝不知道他不会来,可是她还是希望出现一丝迹。毕竟他们有着婚约,她还差点成了他的侧妃,他怎就这般无情!
“书雪,不是他狠心,是我们不该妄想。妄想不该得到的,这便是惩罚!”丞相夫人轻轻的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说着。
前一段时间丞相偶然间和她提起,那些官员被一级级的弹劾,最后呈到皇上面前的时候基本都已经罪证确凿了。那时丞相就怀疑是司陵沉彦,只是那个时候司陵沉彦人在赤炎,生死不明。现在想想那根本就是司陵沉彦蓄谋已久的,否则天璃没有人如此大的能耐和胆量。
丞相夫人只是以为丞相是官场上犯了错,并不知道丞相贪没了江南的赈灾款。
“母亲,他为何要如此待我!”冷书雪泪如雨下,却没有不理智的嚎啕大哭。
丞相夫人没有言语,只是将冷书雪揽在肩头,任由她的泪水弄湿她的衣襟。
冷书雪想将心中的委屈一股脑的哭出来,可是她知道自己的泪水换不回司陵沉彦的情,更换不来他的心!因为他从来就不曾在意过她,不管是他认识余琬凝之前,还是他们有了婚约之后。
从来不曾……
这一夜睡不着的还有余国公府里的大小姐余琬仪。
自从司陵沉彦平安无事的与余琬凝回国公府的时候,余琬仪那颗沉寂已久的心,又渐渐的恢复了生机。似乎找到了继续生活下去的勇气,也看到了未来的希望。
余琬仪满含期待的迎接司陵沉彦的到来,可是很快她满心愉悦的期盼就变成无尽的悲伤。他的眼睛始终都在余琬凝身上。即使与家中的长辈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也从未离开过余琬凝。
她努力的想要在他的面前,展示自己的美好,可他却连看都没看一眼。心有不甘的余琬仪计划着午后找个机会与司陵沉彦相处,她相信他一定会发现她的好。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刚用过午膳他就和余琬凝回王府里,她单独见面的计划还来不及实施,就被扼杀在摇篮里。
余琬仪不甘心,可是她又无计可施,因为余琬凝一直就呆在王府,直到大婚前两日的夜间司陵沉彦才派人将余琬凝送回来,并且还带了几十名侍卫将凝露院护的跟铁桶一般,任何人进出都要得到她的同意。
今日更是接近都不让她接近余琬凝,连个理由都懒得给她!
无计可施的她甚至铤而走险的命了一名脸生的丫鬟端去掺了致命毒药的糕点,却被她身边的丫头给挡在了门外。
害她恨得咬牙切齿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余琬凝在众人的拥护下上了花轿。
余琬仪奋力的绞着手中的绣帕,望着窗外的明月,眼眸里尽是无尽的恨意。余琬凝,就算你嫁进了王府,我也不会让你好过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