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晓嘉听着她们说话,却是在想,那个小姐姐不但长得好看,性格也好,和她说了几句话,声音都是格外的温柔。
笑起来的时候和暖柔软,想来想去,只有仙女这个词,才能够配得上她这个人。
真的是值得让人去仰望的存在。
许晓嘉低头看了看自己。
唇角一抹苦涩。
房间里门窗禁闭,窗帘拉的严实,密不透风。
白梓拿了个小箱子。
他把小箱子放在一边,打开,露出里面一应的器械。
舒心平躺在床上,t恤掀上来,露出腹部,在一片软嫩的雪白肌肤中,那个伤疤格外显眼。
白梓小心翼翼的消了毒。
“可能会有点疼,你忍一下。”
舒心没有说话,但她紧紧咬着牙,色紧张,便已经能看出来,她现下是何等心情。
白梓一手拿剪子,一手拿镊子,提起线头,剪刀贴近。
动作熟练迅速。
疼肯定是疼的,但是舒心能忍,从头到尾,哼都没有哼一声,直到白梓全都清理完毕,她才松口,缓了一口气。
白梓放下镊子,突然间头一阵发晕,他顿了顿,站在原地,差点没站稳,扶住旁边的柜子,才没摔着。
他闭眼缓了缓。
“你先好好休息。”白梓留下这句话,就关上箱子出了卧室,一直到楼梯口,一手撑在扶手上,整个人似虚脱了一般。
只是他没有停留太久,撑着扶手,才是艰难的上了二层。
这时候额头已经在冒冷汗了。
二层有一间客厅,一间卧室,还有一间厕所。
很简单的装潢和布置,看不出有什么特别。
只是那间厕所,却和一层的布置一模一样,几乎是每一样的细节,都没有差别。
黑漆漆的一片,只有阳光照进黑色的窗帘,才勉强映出那么一丁点儿的光亮来,白梓十分熟练的进了卧室,从抽屉里找出几瓶药来。
他倒出几粒,直接就塞进嘴巴里,水都没喝,咽了下去。
这种情况他经常会出现,就是在常年意识紧张的情况下,身体也出现了问题。
会一下子没了力气,头痛欲裂。
实在缓不过来的时候,只能吃药。
以前这种情况,只有在夜里才会出现。
他做噩梦之后,身体会达到一个前所未有的虚脱状态。
可是就在刚刚,在他认真仔细的给舒心拆线的时候,手上一瞬间就软了,若不是他咬着牙硬挺了下来,怕是连那剪刀都要握不住。
以前这药见效,多在十分钟内,但是今天已经过去了十五分钟,依旧没有缓和多少。
白梓顺着坐在地上,背靠墙壁,清澈透亮的眸中,蒙上一层雾霭,那种绝望中透着死寂的气息,从他身上一点一点传了出来。
他伸手进口袋,握住手术刀,手指紧紧的攥在一起,几次欲将刀拿出来,只是他咬牙,使劲的忍着。
额头浸了一层细汗,打湿碎发,上下牙齿已经开始打颤。
真想就这么死了。
死了多好。
明天舒心就该离开了。
只是她从昨天晚上开始,心里一直惴惴不安,不知为何,总觉得有哪儿不对劲。
不,准确来说,是白梓这个人不对劲。
但是她知道,现在只身一人,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