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断退后两步,抬脚就往门上踹去。
门开了,傅凛捂着额头一脸痛苦地站在那里,从牙缝里迸出痛音,“恭喜你,大仇得报。”
叶凤歌尴尬站好,凑上去偏头打量着他,目光关切又歉意:“你一直不吭声,我怕有什么事,谁知你就站在门后……”
傅凛没好气地揉着额角瞪向她,却忽然莫名其妙地红脸,心虚地撇开头。
“去小厅里吃。”
“随你,”叶凤歌正朝里头张望,没瞧见他面上诡异的红晕,“你方才把什么碰倒了?”
不知是不是她多心,总觉得傅凛是故意挡在门口,不想让她进去。
“搭衣服的那个木架子,”傅凛垂眸,伸手去接她手中的托盘,“晚些叫顺子进去收,咱们先吃饭。”
“咱们”这词咬音古怪,有淡淡别扭,又像藏了点异样的甜。
叶凤歌怪地瞥了他一眼,躲开了他伸过来的手,举步走在前头,“我拿着就是。方才不是撞到你了么……”
“我撞到的是额头,又不是手。”
傅凛跟上来,执拗地将她手中的托盘接了过去。
想着盘子也不重,叶凤歌便没再与他争执,由得他去了。
“昨日的事,你不准瞎想,也别同我置气,我只是……”傅凛目视前方,清了清嗓子,“总之,我没要同你生分。但我是大人了,你别再拿我当小孩子看。”
他的音色原本通透澄澈,只是中气略略不足,加之此刻的语气又格外诚恳,就无端添了几许低沉沙哑。
意外地……有些勾人。
叶凤歌心跳漏了一下,愣了片刻才扭脸笑望他,“你难得这样大大方方将话说开,倒真有点大人的样子。”
说着,她抬手挠了挠突然发痒的耳廓。
余光瞥见她重展笑颜,傅凛顿觉魂归位,通身是说不出的愉悦。
“那,昨日是我乱说话,我认错了。你若还气不过……”
误会冰释,叶凤歌心情也大好,笑着在他手臂上轻轻一拍,惹得他疑惑地转头看来。
“你乱说话叫我难过了一夜,我打你这下,就扯平了。”
见她不记仇,傅凛心下被暖得一通乱跳,急忙撇开红脸,漂亮的薄唇止不住飞扬。
小厅内的饭桌是张红木嵌螺钿理石八仙桌,两人对桌落座后,将各自的早饭端到面前。
这里不像临川那头的傅家大宅规矩多,二人相处也自来随意,没有什么“食不言”的约束,叶凤歌拿起筷子的同时,口中也没闲着。
“你今日怎么起这么早?又睡不着了?”
他打小睡眠就不好,有时能翻来覆去一整夜。
傅凛垂下眼,捏着甜白小匙在碗中胡乱搅着,“睡着了的。”
若不是床单……他压根儿就不想醒。
想到昨夜的梦境,再想想那不知该怎么办的床单,顿时脸红到脖子根。
他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