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她早知此事,及时对傅凛澄清了当日的经过,或许尹华茂就不至于病倒在床了。
叶凤歌也不傻,看得出尹笑萍并不太相信她的说法,约莫认定了就是她使坏向傅凛告状,无风起浪地说自己被欺负,才害得尹华茂又被罚。
这下可尴尬,罚都罚了,人也病了,再说什么都像狡辩开脱。
黄昏时傅凛从出来,老远就见叶凤歌等在寝房门口,心中不免美滋滋,唇角眉梢都要飞上天。
“等我?”傅凛噙笑推门而入。
转头瞧见叶凤歌跟进来站在门后,气鼓鼓瞪着他,那眼似嗔似怨的,有隐隐火气又有淡淡无奈,像极了想挥爪子又怕伤着人的猫儿。
他心里霎时涨满说不清美妙的滋味,回身过去与她面向而立。
四目相接半晌后,他倏地举臂越过她的肩头,将半敞的门扉紧紧抵上了。
叶凤歌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退了才没两步,后背就贴上了门板。
无路可退,她便故作凶狠地喵喵叫:“关门做什么?谁让你关门了?”
自她前几日答应重新审视两人之间的关系,虽旁人看着这两人的相处似乎一切如常,傅凛却敏锐地察觉到她有许多细微的不同。
是当真没再拿看待小孩子的心态看他,真正意识到他是个成年的男子,所以在两人这般独处一室时,才会没了以前那种无所谓的坦荡,有了点“该要稍稍避嫌”的小女儿心思。
见她反手搭上门闩,似乎想将门重新打开,傅凛心中噗噜噜冒起坏水儿,噙笑淡挑了眉梢,以掌将她的手按在了门闩上。
那门闩约莫与叶凤歌的腰等高,傅凛左手按着她的手,小臂自就若有似无贴着她的腰间;而他的右手又搭在她的左肩抵着门——
她就这么被困在他怀里了。
“撒手,开着门说话!”叶凤歌颊边的浮起淡红,显然有些紧张。
傅凛上身略微前倾,低头笑觑她,无辜地眨了眨眼:“瞧着你像是要兴师问罪,还是关上门说吧。在旁人面前给留点面子,嗯?”
叶凤歌心知这家伙最近几日浪得快没边了,当下也不想再节外生枝,只能将自己的后背紧紧贴在门上,警惕地与他保持最后仅剩那一拳头宽的距离。
“你之前是听说表少爷与我又起了冲突,才罚他去翻冻土的吗?”叶凤歌绷住红脸,严肃发问。
傅凛眉心微蹙:“他还敢找你麻烦?”
被他虚虚困在怀中,他的脸又近在咫尺,带着淡淡药香的清冽气息笼在叶凤歌周围,使她极不自在地撇开了头。
“没有的,”叶凤歌忍住一脚将他踹飞的冲动,飞快说明来意,“之前他也只是请我帮忙,我没答应,我俩口头上不太愉快而已。你罚他时怎么也不先问问我来龙去脉……”
傅凛危险地眯了眯眼睛:“打住!听你这意思,是在瞎心疼谁呢?”
“心疼我自己行不行?表小姐以为我加油添醋乱告状,可冤死我了,”叶凤歌忍无可忍地踢了踢他的脚尖,“我说,你能不能退后些,好好站着说话?”
“能,”傅凛闷声笑笑,将泛红的俊脸凑到她眼前,“但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