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逢喜事精爽”的意思,整个人似乎由内而外地舒展松弛,比以往好说话许多。「请记住邮箱:ltxsba@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而叶凤歌的体悟自比旁人更加透彻一点。
毕竟自打从临川回来后,这几日每当只他们俩在时,傅凛就愈发“猖狂”,简直像撒开蹄子的小奶狗,黏人撒娇信手拈来,当真是半点负担都没有。
这实在是很出乎她的意料。
叶凤歌赧然抿笑,顺手拿起盖住他眼睛的那册书,在他额头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记。
“吃什么糖?”叶凤歌没好气地红着脸,随手将那册书放回案上,“你不总说你是大人了?哪有大人还追着旁人讨糖吃的?再苦也忍着!”
说着,便举步往屏风后走去,隐隐像是落荒而逃。
傅凛仰着头靠在椅子上,侧过脸看着她没入屏风后的身影,眸底的笑意是以往少见的开怀。
“书上说了,”傅凛懒懒扬声,笑音透过屏风蔓进那一头,不依不饶地招惹人,“总是‘忍着’,不好。”
那头半晌没吱声,就听一阵悉悉索索的响动。
未几,一个圆圆胖胖的大纸团凌空而起,从屏风那头被抛了过来,当空划出一道恼羞成怒的弧——
“少看些乱七八糟的书!”
傅凛深谙见好就收的道理,心知招惹到这里就差不多了,若再过分些,只怕屏风那头的姑娘真要翻脸,于是无声笑着站起身,长腿迈出几步走过去,弯腰将地上那个胖乎乎的纸团捡起。
将那纸团皱皱巴巴的展开,纸上并非工笔细描的精心画作,而是寥寥几笔随手勾勒出的两个小人儿,是小时叶凤歌哄他喝药时常画的那种。
画上的两个小人儿有着相似的圆圆身躯,只能从发髻、衣衫和姿态分辨出一个是小小子,一个是小姑娘。
小小子靠坐在床头,双臂环胸,侧脸仰着下巴瞪着人,从头到脚透着“不高兴”。
小姑娘背对观者,只能瞧见梳双髻的后脑勺,坐在榻边雕花圆凳上,一手端着药碗,另一手捏着小匙向榻上的小小子递过去。
看似漫不经心的随意笔触,童趣至极,意韵生动,叫人忍俊不禁。
“你忙活一早上,就只画了这个?”傅凛珍惜地抚着纸上的褶皱,对着屏风笑得见牙不见眼。
虽然没有如愿讨到自己心中最想要的那颗“糖”,可这一颗,倒也出人意料地甜。
叶凤歌隔着屏风出声答话:“是先前你出去的那会儿,无聊顺手画的。”
顿了顿,她欲盖弥彰地急声补充:“胡乱画的,扔掉就是了。”
傅凛噙笑想了想,若有所悟地点点头。凤歌小姐姐偶尔也有些不为人知的羞涩别扭,这是不好意思了。
他走回桌案后头,郑重其事地将那张皱巴巴的画纸扑在桌上,拿镇纸石压了好几遍,将褶痕抹得浅了些后,提笔在上头写了几行字。
近午时,两人从一道出来,傅凛双手背在身后,手中拿着那张叶凤歌信手涂鸦的画纸。
叶凤歌随意瞥了一眼,倒没细看,只是笑问:“不是叫你扔掉?拿着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