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额面相抵,两道身躯隔着棉被正正贴合。
带了蜜味的薄唇贴着她的唇角,哑声道:“还我。”
“什么?”叶凤歌懵懵然一开口,热烫红唇就若有似无擦过他的唇瓣。
傅凛像在忍耐什么,轻哼一声:“你不说是我早上亲了你,这才将病气过给你的么?”
叶凤歌张口欲言,却被他轻轻咬住了下唇:“还给我吧。”
“好像……”叶凤歌心慌到发怔,脑中一片空白,“好像有哪里不对。”
下唇被人含住,口齿愈发不清,脑子也愈发像个摆设,什么也想不了。
总之到后来,鬼都说不清是谁亲的谁。
反正就是,唇舌交缠,相濡以沫。
,不待他说什么,承恩立刻左右看看,确认四下无人后,便压低嗓音熟门熟路道:“五爷,是又要去南院温泉洗床单吗?”
这时节皂荚树上已没有现成的皂荚子了,若要洗床单,得带上胰子皂去南院才行。
“谁告诉你是洗床单了?”傅凛恼羞成怒地横他一眼,将那包被单塞到他怀里,“今日洗被单!”
顺便沐浴更衣。
临去南院前,傅凛想想还是不放心,怕叶凤歌一醒来后又要拎着包袱偷偷跑路,便又回房去将她的小包袱藏了起来。
饶是如此,依然不能完全消弭他心中的不安。
毕竟,昨夜任他怎么哄怎么拐,连美男计都祭出了,那狡诈的姑娘明明病得稀里糊涂,却始终没有松口给出“不会离开”的承诺。
他咬了咬牙,回头去墙角的五斗柜里翻出一对银环。
那两只银环中间有长长的链子相连,银环又非寻常的死环,而是内有玄机的活扣环。
这银环是傅凛闲来无事时照着《匠作集》上的图样改进的,以往一直不知先祖做这么个玩意儿有什么用,今日倒突然有点明白了。
他盯着那银环瞧了一会儿,总觉得叶凤歌醒来之后约莫会想将他剁成泥——
可不这么做,他又实在不放心。
将一枚银环小心翼翼地扣在叶凤歌的腕间,将那活扣调到最里,刚刚好卡住她的腕。
另一头……
傅凛四下瞧了瞧,最终将另一枚银环扣在了床柱上,还拿小钥匙将银环反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