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管陛下怎么看?反正就是生意。后续我只管与赵通细细再谈铸造新式火炮的事,”傅凛伸手想去牵住她的手,“等你画完了,我沾着你的光也去一趟孔家,看看能不能与孔素廷先生再探讨一下关于铜芯铁的疑问。”
叶凤歌有些别扭地躲开了他的手,又往旁边挪了两步:“哦。”
受不了她这怪怪的闪躲态度,傅凛索性停下脚步,难得强硬地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扯进自己怀中。
“我是哪里对不起你了?”
叶凤歌着恼地仰头瞪着他,使劲想要推开他,无果。
她后悔劝他跟着闵肃去学拳脚了。
傅凛环在她腰上的手收得更紧:“有事说事,憋着生闷气不像话的啊!”
说来也好笑,以往这种话都是叶凤歌对傅凛说的,如今却颠倒了。
叶凤歌怄气地抬脚在他小腿上踹了一记,半点没留情的。
这一踹疼得傅凛倒抽冷气,手上却更不敢松劲了:“州府给人定罪还得先罗列个一二三呢,你若想就这么闷不吭声将我打入冷宫,我可不会答应的。”
“你身上有脂粉香气,”叶凤歌瞪着他,咬牙切齿道,“抱了哪家姑娘沾上的?”
第六十二章
面对如此开门见山的犀利诘问,傅凛似乎有些懵,怔怔望着叶凤歌,半晌没说话。
叶凤歌见他无言以对,无名恼意渐盛,咬着唇角死命推开他,转身就走。
其实她何尝不知,就傅凛那性子,轻易都不肯不让旁人近身,哪有那么容易轻易同什么姑娘搅和上啊。
她用膝盖想都知道,傅凛衣衫上的脂粉香气,必定是因为什么缘故巧合沾上的。
这会儿她克制不住心头暗火,无事搅三分地冲他恼,不过是因为被红菱的无心调侃惹得酸唧唧了整个下午,却又没处发作,正好逮着傅凛身上沾了脂粉这个由头,就小小矫情地迁怒一下罢了。
待叶凤歌甩手走出了好几步,傅凛才如梦初醒,忙不迭迈开长腿追了上去,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没有什么姑娘。”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反让叶凤歌心头那把闷闷的火气烧得更旺,委屈得不行。
难得想被人哄一回,却摊上个不会哄人的,真是怄死她算了。
她板起俏脸一径往前走,重重使力想要甩开手腕上的钳制。
哪知非但没甩开,手腕上那股力道反而圈得更紧。
“哪有什么姑娘?真没有的!”
许是头回遭遇这样场面的缘故,傅凛一时摸不着头脑,急得只会说车轱辘话。
叶凤歌被他的力道拖得举步维艰,却还是咬牙冷哼着往前迈步。
她目视前方,从牙缝里迸出冰凉凉的哼笑:“没有姑娘?那就是抱了个……浑身脂粉的儿郎?!”
“你这,怎么还越说越离谱了?”傅凛急得嗓音都拔高了些,“都是赵通那老不修,也不知是个什么毛病,香炉里不点香,却堆了香粉来烧……裴沥文身上也有这香气!”
少府考工令赵通,堂堂一个京官,年近五旬,居然有“燃着香粉将自己薰得香喷喷”的情怀,这话怎么听怎么荒唐。
“哦?沥文少爷身上也有同样的脂粉香气?”叶凤歌点点头,作势要走,“那我去找他当面核实……”
话还没说完,叶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