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我叔叔……我叔叔他人呢?
白衣男子震惊了,江寻干了什么,为什么我叔叔就这么消失了!?
就算是变戏法,都得蒙一块布吧。
现在江寻连块布都不用,直接把人变没了。
不光白衣男子,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这哪里是戏法,这是魔法吧?
“江寻,差不多可以了。你快把他放出来吧。”张九君这时候也是头疼无比,他当然知道江寻有创造独立空间的能力,现在可倒好,严公明这是要被江寻给打包带走了。
说起来这能力也太方便了,整人整得没脾气。
“严公明已经被你重伤,他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同志,再被你这么折腾一下,说不定要出人命了。”
“张部长,你误会了,我怎么会折腾他?你刚才没听到有人威胁我吗?”江寻指了指眼前的白衣男子,“人家大侄子刚才可说了,这事没那么容易完了,如果我不给个交代,严家不会放过我的,张部长也知道,我这人势单力薄,也没什么背景,如果有凡势力对我出手的话,我孤立无援,自然害怕得很,我一害怕,就可能采取一些过激行为……”
张九君听得牙疼,你孤立无援?还害怕得很?
你自己搞起别人来有多狠,你没点逼数吗?
你不去找严家麻烦,严家就谢天谢地了好吗?
还有这个严公明的便宜大侄子,你大概是个傻x吧?你看不到江寻的实力么?你穿一身孝服在这里杵着,是想把你叔叔给玩死吗?
严公明要是死了,就是你害的好吗?
虽然明知道江寻满嘴跑火车,但张九君还是顺着江寻说道:“江寻,关于严家的报复你不必担心,我可以担保,严家不会找你麻烦,现在危难之秋,我们的宗旨就是要以和为贵,不要搞窝里斗。”
“张部长,现在搞窝里斗的不是我,我只是自卫而已。”江寻再次强调。
面对江寻这种油盐不进的回答,张九君也没办法了,他知道,江寻今天是不会那么容易放人了。
末世人心散了,队伍也越来越不好带了,现在这些猎鬼人,不管什么事情,都得跟他们商量着来。
“江寻!你把我叔父弄哪里去了?你马上放了我叔父!”
白衣男子怒道,他震惊了,这么多年来,严家高高在上,几时遭遇过这种情况?
因为方士的特殊身份,各大世家都对严家客客气气的,就算用不着严家,也尽量不得罪,因为严家有一些旁门左道的手段,让人防不胜防。
别说是直接得罪严公明了,就算是严家的普通子弟,在外面也倍受礼遇。
可是现在,严公明在大庭广众之下,当着这么多大人物的面,被一刀捅了个前后对穿。
而后,江寻更是把严公明整个人都收走了!
还有王法吗?还有法律吗?
江寻看向白衣男子,这个年轻人,也就是跟自己的年龄相仿,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从小又是养尊处优的长大,很容易目空一切。
“你刚刚威胁我,现在又理直气壮的让我放人,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面对江寻这样的回答,白衣男子心中怒极,他恨不得把江寻碎尸万段了,但想到严公明还在他手上,而且受了重伤,他只好压下怒火,冷冰冰的回答道:“好,我收回刚才说的话,严家不会计较这件事了,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现在放了我叔父!”
江寻还没说话,鱼冰凌笑了:“这位大侄子,请问你是一头牛吗?吐出来的东西还能再吃回去?说话自带反刍效果的?”
江寻道:“说牛什么的抬举他了,我觉得应该是一条狗,二次回收利用自己的排泄物。”
“你们——!!”白衣男子额头上绽出条条青筋,拳头也紧紧的握起,他长这么大,几时受过这样的侮辱?
江寻说话毫不留情,对这种以自我为中心,动辄动用自己的家族力量,威胁别人全家性命的纨绔败类,骂他是狗算轻的,其实江寻巴不得这个年轻人直接动手,这样他又有正当理由把对方打成重伤了。
不过可惜,这白衣青年居然忍下来了。
白衣青年也明白,自己根本不是江寻的对手。再加上严公明的原因,他就更不可能动手了。
他咬牙道:“你不在意我说的话也就罢了,但张部长已经担保,难道张部长的话,你也不信?”
白衣青年说出这番话后,自觉高明了许多,江寻也是不良人成员,而张部长是不良人的长老,这话本身就带了挑拨之意。
但对这种挑拨,江寻完全不在意,他转头对张九君说道:“张部长,我可不是说你的公信力低,只是……你之前的担保严公明他就没信。”
张九君牙又开始疼了,所以……又是严公明的锅了?
严公明真难,被江寻捅了之后,还要把锅都背完。
连他的侄子,原本轮不到他背锅,可他哪怕创造机会也要背锅,他的一句威胁,给了江寻名正言顺打包严公明的理由。
江寻这小子,说了半天,不还是在说我的公信力低,我的公信力有那么低吗?
“江寻,张部长可是你的上司,你连你上司的话,都不信?”白衣青年继续挑拨。
江寻道:“你听不懂我的话吗?我不是不信张部长,但是我信没有用,因为将来可能对我动手的是你们严家。
要我放人可以,你们严家先得认可张部长的担保,这样,我才能放心。”
江寻说到这里,所有人都明白过来了。
所谓严家认可张部长的担保,说人话就是,要严家把之前许诺的材料给结清了。
只有这样,才算“相信”了张九君的担保。
一时间,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江寻。
拜托你做个人吧。
你说了半天的道理,绕了一个大圈子,不就是用半死不活的严公明来敲诈勒索吗?你直接说不就完了,别折腾人家老同志了。
“你……你这是在敲诈!?”白衣男子虽然狂妄,但也不傻,他也明白了江寻的意思,“光天化日之下,这么多人见证着,你居然公开敲诈我们?”
“什么叫敲诈?”江寻立刻否认,“猎鬼人之间的事情,能叫敲诈吗?我这只是为了保护自己不被严家秋后算账,而不得已做出的举措。”
事情展到这一步,所有人都无语了。
“这小子,也太损了。”李圣江忍不住对旁边的人说道,“他不但下手狠,现在还占了一些歪理。”
如果江寻直接敲诈严家,那肯定是不行的,太夏有太夏的规矩,在规矩没有崩坏之前,还是不能公开践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