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高压电击棒,造成四条人命,要不是亲眼所见,朱岭游都不敢相信。
先是朱伟昌和朱伟斌,现在是叶中鸣和钱梅荪,都是自己的亲信手下。特别是叶中鸣,他是自己的小舅子,算顶尖的亲戚了。他们这一死,对朱岭游的打击很大。
朱岭游就在自己的办公室开了个小会,来的都是他的亲信:弟弟朱岭湖、妻子叶淑芬、工程部长朱伟华。
朱伟华是朱岭游的亲侄子,大哥朱岭江的儿子。
原本叶中鸣和朱伟斌、朱伟昌都是朱岭游的亲信,可现在他们都出事了。至于其他一些珍房的族人,朱岭游就没有让他们参加。那些人,毕竟差了一层。
朱岭游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手抚着额头,他原本要去医院做一次全面身体检查。可现在,他必须待在公司,否则人心都乱了。
朱伟华背着朱伟昌出事后,公司就会流传着小道消息:朱贤来讨血债了。
朱达贵来岭游建筑集团公司,朱伟昌就摔断了脖子,再加上朱伟斌摔成重伤,很多唯心之人都在嘀咕,是不是朱岭游的报应要来了?
就连朱岭游自己,心里都有些恐慌,他脑海里不时回想起朱达贵的那句话: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难道,真是报应到了?
叶淑芬一直在小声哭泣着,她弟弟死了,还是自己摔一跤,被自己的电击棒电死的,要找个人说理都找不上。
“别哭了!”
朱岭游听得心理烦躁,叶淑芬的哭声激起了他的怒气。
“哥,今天的事情,是人为的吗?”
“你觉得呢?”
“朱伟昌是在楼梯间摔断的脖子,朱伟斌是背着他摔的跤。叶中鸣也是自己摔倒的,钱梅荪是去拉他被电飞的,顾建中是去摸电击棒触的电,另外一名保安,也是被他电倒的。表面上看,都是意外,可我总觉得太过巧合。”
朱伟华说道:“二叔、三叔,我看过监控,也问过当事人,一切生得都很自然。”
“我弟弟不能白死,他不是去找朱达贵算账吗?就找朱达贵负责。”
朱岭游骂道:“朱达贵天天是我害死了他爸,还要找老族长控诉,在族里到处散播传言。今天他连岭游大厦的门都没进,你去找他麻烦,正好给他机会。”
叶淑芬说道:“那就找电击棒的销售方和生产方。”
“找他们除了赔点钱,还能有什么用?叶中鸣拿着电击棒,把自己电死。这样的新闻传出去,你脸上有光吗?我脸上有光吗?”
“难不成我弟就白死了?”
“他本来就是意外死亡,这几起事件,都是意外事件。对内对外,都要这样说。现在有传言,这是我的报应,一定要消除这样的流言!”
“你是要当族长的人,不能有负面新闻。”
“如果再这么闹下去,不要说族长当不上,公司也得完蛋!”
朱岭游所讲并非虚言,如果他当不上族长,珍房对他的支持会减少。而且,他还会受到新族长的打压。
特别是朱达贵在替朱贤申冤,令他很容易成为别人攻击的目标。
朱伟华也说道:“目前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确保二叔顺利当上族长。”
朱岭湖说道:“目前最重要的是安稳,朱贤的事要压下去,朱达贵不能再来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