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淑芬放下餐盘,犹豫了一下,说道:“岭游,这些天生的事情,是不是跟朱贤有关?”
她以前不信这些,现在有点信了。自从朱贤的骨灰回到赛田后,这里就频出怪事。特别是朱达贵来过一次后,公司接连死的,而且死的都是与朱贤之死有关的人。
朱岭游大吼道:“不可能!朱贤已经死了,还是死在朱龙文手里,他怎么知道这是我一手策划的?”
叶淑芬叹息着说:“朱达贵都知道你是幕后主谋,朱贤怎么会不知道呢?我看,你还是去祠堂向朱贤赔罪认错吧?咱们多烧点纸钱给他,再请人给他做场法事,让他别来找我们了。”
朱岭游咬牙切齿地说:“让我给朱贤赔罪?做梦!谁敢挡我的路,都得死!”
“枧头徐家,自从抓到朱贤后,也接连出事,先是族人死,后来徐遂章也死了。最后,徐家几乎所有的理事都死了。我们现在跟徐家的情况何其相似?再这样下去,恐怕珍房的主要人员都要死于非命。”
“你这是自己吓自己。”
朱岭游虽这样说,可他的语气却软了下来。所有与朱贤之死有关的人,一个个都在意外死亡。或许,很快就要轮到自己了。
叶淑芬小声劝道:“栋梁和中鸣都出事了,我不想你再出事。实在不行,就投案吧。”
“投案我还不如去祠堂赔罪,你别说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朱岭游等叶淑芬走后,给大哥朱岭江打了个电话:“大哥,有空吗?见面聊点事。”
朱岭江是赛田有名的大律师,业务繁忙,让朱岭游去他的一江律师事务所谈。
朱岭江比朱岭游大三来岁,当律师和当医生一样,也是越老越值钱。很多人都是慕名而来,请他打官司。
“二弟,你怎么一下就苍老了这么多?”
朱岭江看到朱岭游时,差点认不出来了。前段时间看到朱岭游还意气风,可现在非常憔悴,看上去比自己还要大。
朱岭游苦笑道:“公司里出了这么多事情,我都快支持不住了。”
“我听伟华说过,你们公司的事情确实很可疑。”
“自从朱贤的儿子朱达贵回来后,我就一直不顺利。加上最近生的事情,我想是不是以前缺德的事情做多了?”
朱岭江安慰道:“不管什么事,只要法院没判你有罪,就是清白的。”
朱岭游问:“现在怎么办?”
朱岭江沉吟道:“以退为进。”
“怎么个以退为进法?”
“你的公司,肯定被人盯上了。世上哪有什么鬼怪灵?一切都是人为。我敢断定,所有的事情都跟朱达贵有关。你先退出公司,交给别人管理。什么都不要做,什么都不要管,作出一副准备外出散心,甚至出国的准备。”
朱岭游诧异地说:“朱达贵只是个外卖员,怎么可能跟他有关系?”
“是不是跟他有关,动动他就知道了。这件事你不用管,我来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