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达贵支持他们点最好的,反正是赢来的钱,吃好点也是应该。吃完饭,他准备结账走人,在门口又被邱黔峰缠上。
“下午玩几把,我要扳本。”
“刚才不是说好了吗?今天只玩十局,明天再来玩吧,我得回去睡觉了。”
“今天不送外卖了?”
“一天赢了十二万,还能不满足吗?今天赚够了,明天再接着送外卖。”
望着朱达贵骑着电动车离开,邱黔峰问:“跟不跟?”
“当然要跟,可不能让他跑了。你负责跟他,我去联系景仙,明天给朱达贵上一课。”
第二天早上,朱达贵出来时,邱黔峰早早在同心小区等着了。
朱达贵苦笑着说:“要扳本也不用这么早吧?如果你做事有这样的毅力,早成功了。”
“一日之计在于晨,今天我感觉运气会好起来。昨天晚上我在旁边的酒店开了房间,再去那里玩几把。”
“玩可以,但得先早餐,吃饱了才好赢钱。”
邱黔峰只好陪着朱达贵去吃了早餐,吃了碗面还加了个蛋,邱黔峰赶时间,还给朱达贵付了钱。
景仙到了,他特别有底气。今天,将是猎杀朱达贵的日子。
在旁边的酒店,邱黔峰开了个麻将房,他又把谭胖叫过来。跟着谭立秋一起过来的,是一个瘦瘦高高的男子,二十多岁,手掌很大,手指细长,看样子就是个“手艺人”,能靠手吃饭。
“怎么,输了就叫帮手?”
邱黔峰解释道:“这是我们的朋友,昨晚不睡在这里么?叫他一起过来玩的。”
朱达贵问:“今天想怎么玩?”
他知道,这就是尹泽林嘴里说的那个“景仙”。
“跟昨天一样,还是比大小,让他给我们洗牌。”
朱达贵这才打量了景仙一眼,故意说道:“请人洗牌?不会是老千吧?”
景仙看出了朱达贵的警觉,马上说道:“还是谭胖给你们洗牌吧,我在旁边观战,一局两万,也算大场面了,见识见识。”
他今天来,并不一定要出手,朱达贵运气那么好,他想看看有没有动“手脚”。有些“同行”,最喜欢扮猪吃老虎,明明是老千,却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然而,只看了一眼,景仙就知道,朱达贵不懂行,谭华才洗牌时,朱达贵看都不看一眼。真正的老千,一定会仔细盯着洗牌,借机多记牌。
朱达贵这种,对扑克牌,可以用没入门来形容。
这样的人,也跟邱黔峰一次赌两万一局,他也真是佩服。同时,他心里也有了底,只要自己上场,可以让朱达贵输得连北都找不到。
邱黔峰每次摸牌时,都是小心翼翼。朱达贵则很洒脱,摸牌时甚至都不看牌,真正的随手一摸。可就算这样,朱达贵也总是赢。
景仙突然说道:“你们的牌局,我能参与吗?这人本来就是多人游戏,最好有人做庄。”